西羽涵低頭,說:“那算了,我也不休了。”
周易忙說:“沒事的,我應付得過來,你該休正常休,等到休息日多不容易呀。”
西羽涵抬頭,對周易別有意味地一笑,轉而問:“周經理,你還一直沒說過,我這套淺紅色的連衣裙套裝漂亮麼?”
周易一愣,說:“漂亮啊……當然漂亮,尤其是你穿……”
西羽涵很孩子氣地開心一笑,晃了晃自己的頭,問:“那你覺得,我是長髮好呢還是頭髮挽起來好?”
周易沉吟了一下,看著她那深如潭水的明眸,說:“夏天很熱,還是頭髮散著涼快些。”
西羽涵很滿意地嘆口氣,說:“我知道了。那我回寢了。再見。”說完悠然轉身,似乎能感覺到周易尾隨過來的注視,邁著模特般的一字步走了。
呆立在月光下的周易,腦中瞬間出現了一片空白,恍然不知身在何處。直到聽見有人喊“周經理”,他才反應過來,一偏頭,見是黎老大。
小店內坐定,黎老大用美的電水壺很快燒開水,重新衝了一壺鐵觀音。屋內原來還有一個人,是司機關西武,他今天排的是晚上十一點半那趟班車,閒來無事,就在黎老大這裡喝茶聊天。
黎老大說:“剛才關師傅還和我聊起周經理呢,我跟他說周經理是懂理氣知陰陽的高人,年輕有為!”
周易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只胡亂學過一點,都是紙上談兵的程度,沒怎麼應用過,黎老大您可千萬別再幫我宣傳了,否則要被那些真正的高人笑話的。”
黎老大不以為然地說:“哪裡,要說高人,我那老董兄弟在福建一帶誰人不知!他說兄弟你厲害,你就一定厲害。我這人喜歡實在人,周經理你可不實在了啊!”
周易不再爭辯,笑呵呵道:“您叫我小周就可以了,叫經理我可承受不起。”
黎老大一晃頭,說:“公開場合,這聲‘經理’還是要叫的。我現在可是你手下,阿鈴說了我歸你管的。私下裡大家談得來,無所謂誰大誰小。”
那邊關西武也附和著,說:“現在像周經理這樣年輕有為、做官又沒架子的人,太少了!”
周易問:“關師傅,你上次還有個故事沒說呢,現在有空,不妨講講。”
黎老大插嘴說:“什麼故事,還不就是那幾次晚班車撞邪的事情,我都勸過他了,不會出事的,頂多是虛驚一場。”
周易不去問關西武,只饒有興致地問黎老大:“不知您為什麼斷言撞邪了也不會出事,只是虛驚呢?”
黎老大莫測高深地一笑,抿了一口茶,說:“這塊地邪門,整個浦東的人都知道,所以這塊地價錢才低。要是老董都鎮不住這裡,別人也就更不用提了!”
屠龍術 第五章(8)
周易沒有接著追問老董是用什麼方法鎮的,只是有點憂心忡忡地說:“董前輩的確是地理高手,這宿舍的房屋走勢建得也可以說是蛇打七寸,可惜這是條‘龍’,被壓得越狠,它掙扎起來就越厲害……”
關西武介面道:“我聽我房東說,這塊地這麼多年,種莊稼莊稼死,住人人死。十年前也有個廣東大地產商打過這塊地的主意,想在這裡建度假村,據說還請了個香港有名的大師來看地。大師在這塊地的四周釘下四根大鐵釘,又各燒了四道符,還在地中間擺了個壇點了香舞弄了好久。可第二天,就看到那四根鐵釘被拔了出來,上面有一層黏糊糊的黑水。那個大師見此情景,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向四方叩頭,一邊叩頭還一邊唸叨著什麼,最後額頭都血肉模糊了……之後,聽說在去虹橋機場的路上,那個廣東大地產商和那個大師的寶馬被一輛加長貨車追尾,兩人當場就死了,可寶馬的司機卻幾乎毫髮無損……村長怕這塊地以後再沒人敢買,就嚴禁任何人向外人提起此事。房東也是跟我太熟了,喝酒時才當故事說出來的。”
周易悚然道:“那不是什麼‘黑水’,是‘黑血’。關師傅這麼一說,也印證了我的猜測。這塊地的確不簡單,很可能是浦東三條龍的其中一條的龍頭所在,而且是一條黑龍!龍分五色,黑色屬水。我原來從地勢地形判斷這是一條青龍,也就是木龍……哎呀!那個香港大師會不會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宿舍正是金五行的佈置!以鐵釘破煞氣,也是用金克木的原理。黎老大,董前輩沒聽過關師傅剛才說的這個故事吧?”
黎老大木然搖頭,說:“肯定沒聽過,老董來這裡一共待了兩天,我們寸步不離……”
周易焦急地問道:“那董前輩是怎麼處理這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