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后您搞掉了竇嬰,劉徹怎麼可能放任王家獨大呢?
您還是趕快給您能幹的弟弟田汀�急傅闃角�傘�
所以一定要珍惜大家吵吵鬧鬧的日子啊,一旦沒的吵了,命就沒了。
王娡年近花甲,生了一大堆孩子,這把年紀依然看得出窈窕腰身、猶存風韻,跳跳廣場舞絕對也是獨霸小區的一枝花,否則哪能以再嫁之身得到景帝青睞呢?
只不過她獨攬大權之後,往日對陳阿嬌的慈眉善目再也裝不下去,竇太皇太后一死,竇太主和皇后就是秋後的螞蚱,隨便她磋磨了,王娡手一伸道:“阿嬌,把東西給我!”
肖咪咪立刻明白王娡肯定去過尚書署了,也肯定不幸撲了個空,既然王娡去過劉徹肯定也去了,這一個個來興師問罪,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陳阿嬌一貫也不太賣這個婆婆的面子,同中老年婦女打過多年交道的肖咪咪更是不會怕她:“太后,您要阿嬌給什麼?阿嬌聽不懂。”
“裝遺詔的金盒,”王娡不耐煩道:“尚書署昨日只有你去過,鄭同招供是你拿了的。”
雖然沒想讓別人做替罪羊,不過這鄭同招得還真快,肖咪咪擺出笑眯眯的表情,拿出金盒放在了案几上,王娡頓時眼睛放光,連儀態都不顧了,如餓狼撲羊一般衝了過來。
竇太皇太后坐擁富貴幾十年,竇家吃用不盡,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她王家了。
只可惜她剛剛把金盒抓進手裡,黃門令春陀就引著劉徹進來了,王娡舉著金盒楞在當場,開也不是,扔也不是,和劉徹直接照了個面。
春陀是貼身侍奉皇帝的,但也沒少給太后通風報信,遺詔存檔在尚書署的事情就是他洩露的,只可惜肖咪咪早於所有人動手,春陀再想要警告太后卻是來不及了,這會兒只好拼命對王娡使眼色,一對綠豆眼眨得快要抽筋,見皇后啼笑皆非看著自己,春陀一窘,低下頭去。
多虧了地圖,肖咪咪才得以跟太后打太極,拖延時間,就算是王娡,也不敢在兒子劉徹面前大喇喇說:沒錯!我就是要弄死竇嬰!
王娡僵硬地笑了一下,把金盒遞過去:“徹兒也來了啊?為娘給你找到了金盒呢,”最後不忘怨毒地瞪一眼肖咪咪:“果真就在皇后這裡!”
大家都知道這是鬼話,但沒人會去揭穿。
劉徹開啟金盒,在王娡伸頭過去看的時候又合上,對著肖咪咪冷冷一笑,而後對王娡恭敬道:“兒臣謝過母親,母親就先回長樂宮吧。”
皇帝下逐客令了,王娡即便不願意,也只好訕訕地走人。雖然沒弄死竇嬰,但竇家基本已經被整垮,王娡急著和自己的好弟弟田汀�塘咳綰畏窒硎だ��盜恕�
劉徹的樣子和肖咪咪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臉膛略黑,當然是沒有黃曉明和林峰這類花美男帥氣,可是他只是隨意坐在那兒,氣勢就遠遠蓋過老戲骨陳寶國了,肖咪咪只能歸結這是天生龍氣。
只要一眼,肖咪咪就看出劉徹和陳阿嬌是一樣的人,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倔強,相貌不必出色,氣勢便讓人難忘。
可是同樣驕傲的人,是很難處在一起的。何況即使有那年少相處的美好時光,這時的劉徹也已經甩開阿嬌,走得太遠太快了。
劉徹把金盒隨意扔到春陀懷裡,閉口不談這件事,而是對著目不轉睛的肖咪咪譏笑了一聲:“皇后身體好了沒有?”
肖咪咪一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雖然這只是個系統任務,但她也不想被皇帝砍頭,好在這時候的劉徹很年輕,沒有給肖咪咪太大的壓力,肖咪咪僵硬地彎彎嘴角,學著阿嬌往日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道:“死不了!”
邊上侍候著的春陀冷汗就下來了,這是要掐架的前奏啊。
“是死不了,皇后吃的那是什麼,鳳髓湯,神仙粥,”劉徹接得很順口,十幾年來兩人就是這麼過的:“就差嚼龍肝了。”
這不過是些驅寒止咳的食療方子,名字比較獵奇而已,肖咪咪活著的時候就常做著吃,沒想到她這幾天的一舉一動劉徹都知道,果然不能小看宮鬥劇裡的皇帝啊,其實人家把底下的小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肖咪咪撇撇嘴:“名字好聽罷了,都是普通材料。”
劉徹不信:“鳳髓湯普通?”
肖咪咪深吸一口氣:“一兩松子仁,一兩核桃仁,和蜜半斤煮沸服用。”
“神仙粥?”
“糯米半合,生薑五片,河水二碗,蔥頭七八個。”
喂,這是唱智取威虎山接頭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