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金欹劈死。她武功太弱,根本無法看清這兩個絕頂高手的招式。
兩人瞬即拆了五、七十招,七妙神君輕功獨步海內,但在這小小一間船艙之中,辛捷卻無從發揮真威力,而且他初度出手,便碰著了這樣強敵,打了許久,心中不禁暗暗著急起來。
他心中著急,卻不知天魔金欹不僅比他更著急,而且還大為奇怪,他受“毒君金一鵬”多年蕉陶,不說暗器與兵刃之毒,就拿這套掌法,已不知有多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師,喪在他的掌下。
此番他見辛捷只是個年青書生,而且名不見輕傳,在武林中連個“萬兒”都沒有,但自己卻僅僅勉強打個平手,豈非異事。
是以他心神急躁,掌招更見狠辣。
須知辛捷武功雖己盡得梅山民的真傳,但除了功力尚差之外,最主要的還是臨敵經歷太少,往往有許多稍縱即逝的制敵機先的機會,他卻未能把握住,是以僅能和金欹戰個平手。
但雖是如此,他這身武功,不但普通武林中人見了定會目定口呆,就連金梅齡見了也是稱奇不已,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個看似文弱、最多內功稍有火侯的少年書生,竟有如此功力。
掌風激勁,砰地將窗戶也震開了,金梅齡側身窗外,暗暗吸了口涼氣,原來船順激流,已不知放到什麼所在了。
忽地,她感覺到兩岸的地平線逐漸上升,再一發現,竟是船身逐漸下降,慢慢向水裡沉下。
再一探身外望,水面竟已到了船舷,而且操船的船伕,也不見一個了。
她顧不得艙中兩人的拼鬥,縱身掠出窗外,只見船上倒著幾具死屍,連忙縱身過去,竟是操船的船伕,無聲無息地被人全刺死了。
試想船放中流,船中的人俱是絕頂高手,縱然是各人都有心事,但被人在艙外將船伕全部制死,豈非不可思議之事。
金梅齡驚疑萬狀,俯下身去,只見每個船伕頸上都橫貫了一枝小箭,被箭射中的肌肉四周,泛出烏黑之色,而且還有黑色濃汁流出。
她隨著“毒君”多年,天下各毒,再也沒有毒過“毒君”的,她一看便知道這些船伕全是中絕毒暗器!伸手人懷,取出一隻鹿皮手套,戴在手上,拔出那個箭一看,臉上不禁倏然色變。
那個箭之上,刻著一個篆書“唐”字。
金梅齡一聲低喚,忖道:“四川的唐家怎地會到此地,在船上做了手腳,卻又不見人影呢?”
她一抬頭,見那船首的橫木上,迎風飄舞著一張字條,她身如飛燕,將那字條拿到手上。
此刻天已微微見白,她藉著些許晨曦一看,只見那字條上端端正正寫著:
“冤魄索命,廿年不散,今日一船,送君人江,見了閻王,休怨老唐。”
她再側目一望,船越沉越深,眼看就要完全入水了,四顧江面,煙波浩翰,正是江心之處。
她驚懼交集,身形如飛,掠迸艙內,只見艙內掌風已息,天魔金欹正站在那兒冷笑。
再一看,辛捷臉色蒼白,右手捧著左手,背牆而立,方少璧焦急地擋在辛捷身前,兩隻眼睛狠狠地盯著天魔金欹。
她一看辛捷的面色,便知辛捷已中了巨毒,無藥可解,除金一鵬本身之外,誰也沒有解藥,就算親如他自己的弟子金欹和金梅齡,他也只傳毒方,不傳解方,這自是金一鵬生性奇特之處,他自從知道梅山民找到解藥,救了“侯二”的性命之後,詐也不知道他將解藥放在那裡,此刻辛捷中的毒雖還不太多,但也僅僅只能活個三兩天而已。
她對辛捷芳心已暗暗心許,見了他身受巨毒,自是大駭,但隨即想到自己身在江心沉船之上,又何嘗能保得了性命。
她一念至此,反覺坦然,朝天魔金欹笑道:“師哥,你看看窗外。”
原來辛捷與金欹拆了百餘招後,已漸漸悟出了制敵的道理,搶手數掌,將金欹逼在下風。
金欹心裡又慌又急,突然看到窗根上擺著七隻花瓶,已震在地上,只有一隻,還斜在角落裡。
他心中一動,知道這七隻花瓶都附有奇毒,是毒君金一鵬平口練掌所用,金欹自己也在這七隻瓶上,下過不少功夫,但若非先服下解藥,體膚一沾此瓶,便中巨毒,天魔金欹久練毒掌,自是不怕,若辛捷的手掌沾了此瓶一點,卻是大禍。
他心念一轉,腳步向花瓶所在之地移去,極快地伸手取得這瓶子,右掌盡力一劈,身形後縱。
辛捷微一側身,避過此掌,身形前撲,一招“梅佔春先”,正要向金欹拍去,卻見一隻花瓶,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