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晚安吻。”
莫憐全身仿若著火一般,滾燙非常,熱源就來自那一個晚安吻,自己的心思還繞在那個剛剛離去的人身上。讀懂了自己反應的莫憐把自己埋入被中,羞愧地想鑽地洞。
居然在這個年紀還體驗著單純的戀愛滋味,自己的反應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年。認清這一事實的莫憐一夜無眠。
9、風暴 。。。
此時,莫憐對原深的安排感到產生無比的感激。隔天早晨原深派人聯絡他,和尤爺的見面定在今日中午。守護犬自然無法陪同,剛剛察覺到自己心意的莫憐迫不及待地想避開他。調整好自己狀態的莫憐坐上原深準備的轎車,去與尤爺會面。
留在家裡的杜猛認出了來接莫憐的人是赤狐幫的下屬,雖然知道赤狐會全力保護莫憐,不過內心有一塊地方就是無法平靜下來。多年培養出來的野性直覺告訴他,暴風雨就要來臨了。深信自己直覺的杜猛拿起了電話。
雕著金龍的紅色柱子樹立在門的兩邊,刻著花花草草的橫隔充滿著中國古典的味道,一道蘇州雙面繡的猛虎屏風隔住了門和主廳。聞著若有若無的香氣,莫憐內心感慨,原深的西式品味真是遠遠不及愛好中國味的尤爺。真是讓人無話可說的品味。不過,對於眼前的老人而言,品味是小孩子家家酒的玩意兒吧。手扶木杖的尤爺老淚縱橫樣地握著莫憐的手,
“小羽啊,你是不是不要爸爸了~~嗚嗚~~”
無語狀的莫憐嘴角抽搐:“爺爺,我是小憐。”
老人家眨巴眨巴小眼睛,停頓了一陣,繼續抹淚:“小憐,你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莫憐除了點頭說不出其他的話。
尤爺當初在公司看到他,就覺得他長得像自己去世的女兒,硬是要莫憐做他的孩子。想起當時老人得不到自己允諾氣的直跳腳在一旁耍賴的樣子,莫憐就覺得這老人家真的是很任性。
任性到直接把莫憐當做親孫,還一口咬定莫憐就是女兒小羽的孩子。
到底是任性還是痴呆,多少有些忍不住吐槽的莫憐在看到尤爺女兒的相片時就噤聲了。
照片中的女孩確實和自己長的很像,後來聽顏管家說大小姐二十歲的時候出車禍,車子墜崖,連屍首都找不到,痛失愛女的尤爺認定了找不到屍首就不能判定死亡,自己給自己編造了女兒還生存著的謊言。
想到這兒,有些心軟的莫憐還是順著老人。擦了擦老人硬擠出來的眼淚,莫憐心裡嘀咕著下次讓爺爺換種眼藥水,這個味道實在有點嗆。
覺得自己哀兵之計奏效的尤爺頗為得意地拉著莫憐坐下。
“小憐啊,你最近怎麼都不來看我啊~~爺爺好寂寞啊~~”
句尾的語調連續飛起,白髮老人家不顧年齡盡情撒嬌。
莫憐轉移話題:“爺爺,我上次到荷蘭買了一雙木鞋,很有意思的,看看……”
看完了木鞋,再繞一遍萬年不變的家常,最後再三發誓不離不棄。例行的事項完畢後,尤爺總算有些心安,眯著小眼:“小憐啊,你一個人東奔西跑的多累,下次帶上爺爺吧。”
帶著年過半百的老人家跑通告?真是夠折騰的。莫憐哄尤爺:
“爺爺,工作很無趣的,您還是練練太極拳比較有意思。”
尤爺哼哼了幾聲,拍著莫憐的肩頭:“小憐啊,爺爺最近得了件好東西,讓你看看……”
說著舉手示意,身後的顏管家彎腰領會。從屏風後走出個訓練師,牽著一隻獵犬來到二人跟前。
“杜賓犬?”莫憐一愣。
尤爺得意地炫耀:“呵呵,這可不是普通的杜賓犬,經過專業調教的,很認主的,而且掌握各種技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莫憐聽罷,不語,伸出手撫摸杜賓的腦袋,杜賓倒是很聽話,吐著舌頭,任他撫弄。
“喜歡不?喜歡就拿去,呵呵。”
莫憐不答,出神地看著杜賓犬,許久,抬頭問訓練師
“主要訓練它什麼?”
訓練師回答:“一般獵犬的訓練也有,不過……”訓練師用眼神詢問尤爺,尤爺點點頭。
“特殊的訓練也是有的。”
“什麼特殊的訓練?”
“追捕,看守,襲擊……”
莫憐低頭,撫著杜賓的身子,心裡想著現在在家裡守候的杜猛。
睹物思情?這麼惡俗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真是不可思議。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