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若依二十一世紀的交通方式算,大概二十分鐘地鐵也就到了,眼下乘馬車卻需足足一個時辰。
虞謠坐在馬車中,困得頭暈目眩。
御駕離宮後又過約莫三刻,天色才大亮了。席初在啟延宮裡用過早膳,便又徑自讀起了書,臨近晌午時有宮人入了殿,一揖:“貴君,白小侍請您前去一敘。”
席初一滯,目光抬起:“白小侍?”
怎的會想見他?
“是。”那宮侍低著頭,“小侍有些話……說只能同您講,聽聞和貴君今日要為先帝抄經整日,才敢讓奴來請您。”
這話說得含糊不清,席初凝神細想,自是想到了那日的險事。
當日之事如今尚未查出結果,白小侍見虞謠時咬定是他所為,看起來驚懼不已。
如今突然提出要見他,莫不是事情別有隱情?又專門趁著衛珂有事時才說,是與衛珂有關?
席初心下有了幾分猜測,就站起身,向外走去:“阿晉。”
那宮侍忙又道:“貴君……事關重大,我們小侍心裡也不安生,貴君別帶旁人同往了。”
“好。”席初頷首,獨自出門。那宮侍在前面引路,不多時就到了含思宮前,他在白小侍的院門外停了腳,向內一引:“貴君請。”
席初步入院中,抬眸四顧,院中並無宮人,四下裡分外安靜。
他舉步步入堂屋,堂屋裡也不見人影。想到白小侍近來都在臥床靜養,席初就向右一拐,走進臥房。
繞過門前影壁,血腥氣驟然撞來。席初驀地抬眼,觸目驚心的畫面闖進眼中!
四下裡都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