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失去背後的溫度,她竟覺得有點兒冷,抬首看向江淇,江淇只是笑道,“回來的路走到了帳子後方,臣送娘娘回去罷?”

皇后點頭說好,然後二人下馬行進略顯偏僻的營帳之中。

她牽著馬回頭方想同他開口說話,卻聽見身旁一個營帳內傳來壓抑的低哼聲。

她驚愕地長大雙眼,大氣也不敢喘,江淇顯然也聽見了什麼,皺著眉轉頭看向營帳。

此處偏僻,因著是晚飯時辰,竟是空無一人,在此處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倒虧得帳內人想得出來。

畢竟身邊跟著江淇,鍾離爾本不欲再管,可誰料剛想後退,卻在地上看到了一塊翡翠玉佩,皇后俯身拾起,驚恐地咬住了唇。

帳內細密低語還在繼續,聲聲不堪入耳,皇后看清這是宮妃婉婕妤的玉佩,無聲地看向江淇,江淇瞧著似是做了什麼決定的皇后頷首,便上前撩起了帳門。

鍾離爾在帳外聽見裡面有男女的低呼,江淇勒令二人穿好衣衫,轉頭替鍾離爾打了簾子,請皇后入內。

鍾離爾面色冷然,雙眸一絲溫度也沒有,帳內婉婕妤跟著一名侍衛垂首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皇后渾身顫抖,半晌厲聲道,“婉婕妤,嬪妃私通是何等大罪,可要本宮來教導你?”

女子低垂著頭髮抖,半晌無言,鍾離爾氣急攻心,高聲喝道,“抬起頭來!”

婉婕妤咬唇,卻像是破釜沉舟一般,抬首看著皇后,眼眶通紅淒厲道,“皇后娘娘也是女人,女人會不知道女人的難處麼?皇上多久沒進臣妾宮裡了,怕也就有多久沒進娘娘宮裡罷?”

鍾離爾咬唇方要開口,卻聽江淇斥道,“放肆!戴罪之身還諸多狡辯!再敢頂撞皇后娘娘,咱家拔了你的舌頭!”

婉婕妤憤憤垂下頭去,卻聽皇后平復呼吸後冷聲道,“皇上是獨寵貴妃已久,不止你宮裡、坤寧宮裡,全後宮都是一樣的。你既然做了嬪妃,享了全天下無雙的尊榮,皇上何嘗有半點對不住你?要你這般報復不成?”

婉婕妤忽然瘋魔一般笑起來,推了推身邊顫抖的男子,指著他對鍾離爾道,“娘娘可看見了?這些豬狗不如的男子都是什麼模樣?皇上人中之龍,皇后娘娘好歹和皇上傾心相待過,咱們呢?入了宮得不到皇上一個正眼相待,連敷衍都不屑。臣妾斗膽問問娘娘,女子想找個知冷知熱的良人,就是十惡不赦麼?”

江淇皺起眉,卻忽聽鍾離爾沉聲道,“不是。”

婉婕妤似沒聽清一般,瞧著鍾離爾訝然問,“你說什麼?”

鍾離爾緩緩冷笑,“本宮說,女子想要個良人,不是十惡不赦的過錯。當初若是本宮不曾傾心於皇上,任皇上再好,本宮也不會嫁與皇上。可若是今日,在本宮眼前的你們二人是一對亡命鴛鴦,本宮哪怕冒死放了你們,成就一對姻緣也算是積德行善。你捫心自問,你可是為了真心的情愛麼?”

女子顫抖著雙唇難言一字,鍾離爾輕蔑笑起來,“後宮的夜不止你一個覺得冷,但至少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另覓懷抱。飢不擇食這種事,未免太自降身段罷。身為女子,自輕自賤,你要如何尋得良人珍你重你?”

她頓了頓,緩緩低聲笑出來,鍾離爾瞧著狼狽的二人,深深呼吸一瞬,抿唇後輕聲道,“勞煩廠臣結果了他們罷。”

江淇聞言略震驚瞧她,見她神色冰冷殘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殺伐果斷,自成威儀,“嬪妃私通是大恥,如今百官六宮皆在,此事斷斷不可張揚,廠臣依本宮所言便是。”

江淇本以為,鍾離爾是朱門大戶的小姐,瞧見這種場面會懼怕,因而側身輕聲道,“娘娘不若請出帳去等臣罷?”

鍾離爾瞧了地上顫抖的兩個人一眼,聲音輕飄飄卻不見顫抖,“不必,動手罷。”

江淇深深看她一眼,垂首稱是,仍是走上前微微擋了她的視線,因著不願多流血,於是利落扭斷了二人的脖子。

他動作行雲流水,殺人也有著這般絕世的風姿。

兩個人的身子沉沉倒下,他轉頭看向鍾離爾——她還是怕的,睜大了眼睛死死抿著蒼白嘴唇,胸口因為呼吸急促而劇烈起伏,卻站在那裡,像是十分強大的模樣。

江淇走上前又擋住她一點視線,輕聲道,“臣去林後的河裡處理了二人罷。”

鍾離爾搖頭,緩緩看著他蒼白了臉色硬撐著道,“素聞廠臣雷霆手段,百聞不若一見。”

他輕輕笑起來,一派的無害好看,“娘娘怕了。”

她沒有再否認,只是笑了笑,“本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