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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現如今我是客人!待客難道不該熱誠麼?

王十七娘挽著堂妹的胳膊,微笑對何離說道:“府上向來好客,客人若有所請求,想必不會推諉,您說是不是?”堂妹有長進了呢,知道轉換風頭了。

一陣秋風吹過,王十九孃的錦帕被吹起,正巧掛在一株松樹的樹梢上。王十七娘見狀大喜,到了此時此地,這何姨娘無論如何都該命小丫頭搬把梯子過來,取下錦帕。最終,還是何姨娘聽命於十九娘,不服不行。

何離身邊帶著兩個小丫頭,早有一個機靈的跑去大花廳,告訴了流年。流年正陪著安曉旭等女孩兒聽戲,聞言藉口更衣,離了席。

流年輕移蓮步,冉冉而來。王十九娘、王十七娘一個強硬,一個綿軟,逼著何離使人取錦帕。何離微笑問道:“方才姑娘命我揀起來,如今換做丫頭侍女搬梯子上去取,可使得麼?”先甭忙著折騰,把話說明白了,是否定要我親自動手。

王十九娘氣的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十七娘心中頗費躊躇,若說“能換丫頭侍女去取”,分明是折了氣勢。若說“不能”,哪裡能夠。左右為難著,索性微笑不語,裝作沒有聽見何離的問話。

何離柔聲說道:“若兩位姑娘不棄,妾這便吩咐侍女搬梯子去。”身為客人挑剔一些沒什麼,身為妙齡少女任性一些也沒什麼。若想折辱於人,可要看看自己夠不夠斤兩。

流年過來後,看著何離不慌不忙的模樣,便知道她沒吃虧。再看看王十九娘、王十七娘的神情,更是心中有數。這就對了,媽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自有她處世的智慧和準則,哪會輕易被兩位十幾歲的姑娘難住。

“那是王小姐的帕子麼?我有法子讓它自己下來。”絢爛秋光中,流年嫣然一笑,白玉般的手指指向樹梢上的錦帕,“帕兒帕兒聽話,乖乖下來吧。”好像錦帕有耳朵,能聽懂她說話似的。

王十九娘和王十七娘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敢情謝家這七姑娘看著是個白皙細膩的瓷美人,實則有些傻?若說她是在玩耍,也不像。又不是三歲小孩,哪有這麼玩的。

謝家七姑娘運氣奇好,一陣秋風吹過,錦帕被徐徐吹落。竟好像真是錦帕聽她命令,乖乖下來一般。王十九娘仰起頭看著錦帕發呆,見錦帕向著自己飛過來,下意識的一伸手,捉在手中。

“好極,物歸原主!”流年拍掌笑道:“十九姑娘,十七姑娘,這帕兒真聽話,真好。這會子廳中正唱著《姜子牙斬將封神》,神鬼亂出,妖魔畢露,極是繁華熱鬧的戲文。兩位且請回去看戲,如何?”你們又不是專業演員,還是看戲去吧,演戲你們演不了,不道地,不好看。

王十七娘露出歡喜之色,“《姜子牙斬將封神》?我和十九娘最喜歡看這樣熱鬧戲文。”親親熱熱挽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王十九娘,告別流年,回大花廳看戲去了。

待她們走遠,四下無人,流年攜著何離的手,笑嘻嘻說道:“你還不出來,捉迷藏麼?”卻不是對著何離說話,而是仰起小臉衝著松樹說的。

一陣低低的笑聲傳過來。笑聲過後,眾人眼前一花,一道青色的人影立在面前。眼前這男子一襲青色長衫,相貌俊美,身形高大,看向流年的眼神中滿是溫柔笑意。

流年怔了怔。張乃山長大了呢,和三年前大不一樣!三年前他眉宇間還淨是孩氣,如今稚氣盡消,還有,他又長高了一大截。站在自己面前,感覺他是居高臨下的。

張屷眼中的流年何嘗不上如此。流年像才抽出的柳條般細嫩輕盈,長高了不少,眉目間添了幾分少女的恬美,不復是隻關心吃喝玩樂的小女孩兒。

流年拉拉何離,笑問,“張乃山,這是我娘,你還記不記的她?”你們見過面的,在那個寒冷的冬天。回過頭對何離露齒一笑,“這是張乃山。”他七歲的時候,曾經揮舞著匕首,替您解開綁繩。

何離鬆開流年,鄭重道謝,“沒齒難忘。”當年小櫻確是帶著人匆匆趕到了,可若沒有南寧侯父子,自己少不了一場皮肉之苦,更極有可能會斃命於杖下。

當年那天真純樸的小男孩兒,便是眼前這俊美多情的青年麼?何離看看張屷的神情,流年的神色,心中溫柔又酸楚的一動。

“小不點兒,我這便趕去正堂,拜見老太爺、老太太。”張屷明知此處不可久留,衝何離深施一禮,留戀的看了眼流年,“咱們到正堂見。”這裡如今是沒人看見,再過會子,就不好說了。

正堂中,張屷和丫丫一起拜見了謝老太爺、謝老太太,“今兒才回來,到宮中陛見後便趕來了,恐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