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既然那麼怕會讓你遇到危險的事因而吃了苦頭,反倒叫人格外想要如他的願試試。”
蘇青聽地全身發涼,抿了抿唇終於開口道:“百鳥門不應該是江湖上的門派嗎?無故招惹朝廷中人,到底能有什麼好處?”
“好處?”女人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掩唇咯咯地笑了起來,尖銳的周圍在石室中不斷迴響,說不出的刺耳,“我們百鳥門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又有誰人作過規定,非要有什麼好處的呢?”
蘇青打量著這個女人絕美卻有些扭曲的笑顏,心裡已經默預設定了她絕對是一個瘋子。然而雖然並沒有表露什麼重點,但從前頭的話語中,她也不難得知,百鳥門此次煞費苦心地抓她,恐怕就是為了要利用她來要挾顧淵。
那個男人會不會真的因她而接受要挾,她是不知,她知道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不論怎麼樣,如今落在百鳥門手上的自己,不管配合與否,都註定是要吃足苦頭的。
託著她下頜的指尖格外冰涼,甚至有些不像是個活人。
聯想到先前經歷的種種,有個古怪的念頭從腦海中湧現了上來,讓她忍不住抬眸細細地打量跟前的女子,因探究而一分一毫看得格外仔細。
女子沒有得到預料中慌張的反應,有些感到詫異,此時被莫名其妙地一通打量,眼裡忽然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便又咯咯地笑了起來:“不用看了,我可不是什麼死人。”
蘇青被識破心思也不驚慌,默不作聲地收回了打量的視線。這邊心下剛剛稍安了先,卻又聽跟前咫尺悠悠的吐息聲,語調似笑非笑地帶著幾分趣味:“不過,如果這位姑娘喜歡的話,我不介意將嘗試著將姑娘也做成一個精美的玩偶,保證只要稍稍忍一忍,以後就再也不會疼了……”
話語太冷,面前仿似冒出那些裝滿屍塊的瓦罐,與那些用線串聯起關節的殘破浮屍,蘇青的臉色終於不由一白,有種悚然的感覺自背脊頓時滲了上來。
他們之前調查的物件果然沒錯,這些詭異的東西真的與百鳥門脫不了關係。
然而也正因為一直以來調查的都是正主,讓現在落在這些女人手上的她,顯得處境更加不妙。
她心頭頓時一凜,想要說一些迂迴的話語,誰知這個時候旁側一陣輕微的聲響,將女子的注意吸引了過去。
看著這個時候轉醒的蘇莫,蘇青心頭愈發感到不妙,生怕這個女人忽然轉移目標,頓時背脊一直,當即脫口而出道:“這位姑娘,說了那麼久的話,可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
咬著重音的話語成功地讓女子回眸往來,一雙狹長的眼微微勾起,嘴角弧度依依,吐氣如蘭:“怎麼,跟玉郎在一起待過這麼長的時間,他就沒有跟你提起過我顏鶯兒的名字嗎?”
“你就是玉緋珏要找的那個女人?”蘇青一個沒有控制住情緒,經不住地脫口驚呼。
女子很是滿意她這樣的反應,笑得愈發妖媚異常:“很好,看來玉郎果然並沒有忘記我。”
蘇青豁然住了口,卻是更加忍不住地開始打量這個可以被玉緋珏心心念念多年難忘的女人。
美則美矣,可惜太媚了一些。
在心裡這樣默默地評價著,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內心卻又一下子似是跌落了谷底。
從玉緋珏之前的言語中不難看出,這個女人對當年的情郎都可以如此痛下狠手,就可見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再加上她在百鳥門中的地位恐怕甚高,只要一個高興,如今落在她手上豈不是跟砧板上的肥肉無異。
顏鶯兒笑得甚是開心,仿似當年傷了玉緋珏身心的人並不是她一般,勾著唇角回眸在蘇莫身上一眼掠過,淡淡調侃道:“步公子既然醒了,為何如此安靜?若有什麼想問的話就儘管問來,畢竟也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
蘇莫眸色深幽地看著她,奈何全身酥軟地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
蘇青哪裡不知道顏鶯兒是將蘇莫誤認作了步羨音,心頭頓時一喜。
這樣看來,這一回倒也不至於全軍覆沒,好歹步羨音還沒有被抓進這來。眼下她與蘇莫雙雙失蹤,他定會回城去找顧淵他們稟報。如今荀月樓如果遵守了與她的約定,應該尚與顧淵在一起,只要能接到訊息,自然也知道她落了難境,到時候定能想方設法地救他們出去。
所以現在她的當務之急,只需要遵循一個“拖”字決。
蘇青頓時擺出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來,語調嫌惡道:“顏姑娘不需要多問了,他可答不了你的話。顧淵一直想將我囚禁在身邊,本來我想借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