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急得如喪家之犬。”
兩大邪神都是成名多的的人物,最受不得如此奚落,許天賜尤其難堪,厲喝一聲:“小畜生,饒你不得!”
身子衝過來,如同疾風,掌勁也聚得十足。
南宮少秋旁邊一問道:“珍大姐,這老兒上當過來了,你快賞他一陣香風,送他歸到封神榜上去。”
許天賜對黑妖狐的銷魂氤氳還是有點顧忌的,剛才他們不慎聞人少許,就有頭暈昏眩之感,跑出去後運氣排毒,才告平復。這番去而復返,他們不敢猝然進屋;而且搶在上風這一邊,都是為了顧忌這一點!
聽南宮少秋這一叫,他以為胡美珍躲在院門後待施暗算,連忙煞步運勁,劈空一掌,想用掌勁將那股毒氣逼住!
那知門後悄悄靜無聲息,倒是他那一掌,飛砂走石,去勢十分驚人,但只是打了個空,徒然費力而已。
舉手用袍袖朝外一拂,雖然擋住大部份,卻也被幾顆打在臉上。
立刻就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這老兒倒是有見識的,沒有像一般人那樣,用手去抹,因為他知道這類合劇毒的砂粒還嵌在面板中,用手一揉開來,染毒範圍愈廣,中毒愈深。連忙疾步退後,院中養著一缸荷花,缸中有大半缸水,他拔起荷花,就把臉埋進水中,再運氣一震,把砂粒震落,也把餘毒逼出,溶入水中。
總算他見機得快,處置得法,才沒使毒擴散開來,等他漸感臉上火辣辣之感清涼下去時,才抬起頭來,卻把要上來照顧他的柳無雙嚇得一聲尖叫。
因為他的臉上已爛上了十幾個像蠶豆般大的瘡孔,鮮紅的瘡孔中還有血水滲出,恐怖猙獰無比。
許天賜怔然地道:“是怎麼回事?”
柳無雙吃吃地道:“老爺子,您的臉……”
許天賜也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是不成樣子了,才會使得柳無雙驚叫出聲,乃獰笑一聲道:“沒關係,老夫一大把年紀了,不想再做小白臉,破了相也沒什麼,只是那個賤婢,老夫非將她凌遲碎剮了不可!”
他徐步上前,凝視著白含沙,眼中可以噴出火來,沉聲問道:“你是白含沙?”
白含沙挺立不懼地道:“不錯,姑娘就是含沙射影之一,你這老鬼吹了半天大氣,手下不過如此,姑娘一把砂子,就叫你老鬼滿臉開花。”
許天賜的聲音冷得像冰:“很好!你現在是值得神氣,我天官賜福縱橫江湖數十年,卻栽在你的手下!”
白含沙卻仍不知厲害,為自己的成功而樂昏了頭,得意地道:“許老頭兒,江湖無輩,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你們的年頭兒早已過去了。”
許天賜厲叱一聲:“無知賤婢,給我躺下!雙手十爪,挾以凌厲的勁風湧了上來。
白含沙又是一把斷魂砂撒出,這次卻沒有用了。許天賜全身已運足了勁,在身前形成一堵氣牆,將那蓬飛砂撞散了。
白含沙見毒砂無功,駭然退後兩步,再揮長劍砍出,劍刃落在他的手指上,一股堅韌的勁力彈過來,長劍立刻脫手而飛出。
也虧得有此一彈之力,把白含沙的身形震退了好幾步,才躲過了那一抓。許天賜不肯放鬆,身形急追而進,第二次的攻擊又已發出。
白含沙才站穩步子,對方攻勢已到,閃躲已是不及,招架則功力不足,她也橫了心在革囊中又抓了一把毒砂逕向許天賜的臉上抹去。
她知道自己捱上那一抓,必死無疑,但拼命也不能叫對方佔了便宜去,所以她拼將全身的勁力放在右手上。只要許天賜抓住自己,那一手毒砂也可以全部抹在對方臉上,這是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許天賜倒是沒想到她真敢拼命,他雖是急怒攻心,但是在佔足優勢的時候卻不想同歸於盡。
所以他將去勢略頓,一手袍袖展開,捲住了白含沙的手,一手仍然抓向對方的胸口。
眼看著白含沙即將不免,忽而背後一聲大喝,一條人影掠進,轟然聲中,硬替她接下那一抓,卻是挺峙如山獄的慕容剛,右拳前伸,威猛有如天神。
他用百步神拳,迎著許天賜的勾魂爪,硬拼了一招,拳面上鮮血淋漓,那是被許天賜抓傷了的,可是許天賜卻更慘,五枚手指全都軟綿綿地垂了下來,指骨全斷了。
以功力而言,兩個人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慕容剛蓄勁而發,又是握緊了拳頭,所以佔了先,而許天賜第一擊落空,再次追擊,勁力已鬆了一半,比較上吃了大虧。
許天賜站定了身子,口中也溢位了鮮血,那是內腑被震動所致,勉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