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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宴會”他以前只參加過一次,那次是浴衣裝扮,所有被選入場的男孩子必須身著浴衣,說白了就方便被扒光。
不知道會被誰抓到,只要客人要求,男孩們就不能有怨言,就算不喜歡客人的身材或是別的,都不能挑剔。有時可能有一個客人,有時也許會有兩個客人,有時,客人的數量會更多。只要客人樂意,接待的少年們都要迅速開啟雙腿,絕不容許反抗。
一想起那可怕的場景,少年就是一閉眼,然後衝進衛生間,用冷水沖洗著發暈的頭。
清醒,抑或選擇沉溺?
擦乾臉出了門,在走廊上,燈光突然閃了閃,少年腳步一頓,前面走來一個人,竟然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斗篷,好似故事中的魔法師,將臉和身體完全籠罩在黑暗中。
客人?
這種打扮怎麼都不會是警衛,也不可能是工作人員。在大樓裡這麼多年,少年從來沒見過這種裝扮的人。
與來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少年感覺,身邊經過的不過是一團無色無味的空氣。
下意識地回頭,身後的走道上,竟然空空如也,而剛才那個人明明才過去不到三秒。
奇怪?
少年正納悶,從廳裡出來個衣衫不整的男孩子,衝他招著手:“小九——小九——,老闆找你呢,快回來……”
“知道了。”等那男孩子回到廳中,少年又下意識地往身後看了一眼,確定沒人。
真是很奇怪?
他低頭轉身欲行,走廊的地毯上赫然有雙鞋子……
驀然一驚,抬頭看去,黑色斗篷的人竟然就站在自己眼前,正從上往下低頭盯著自己。
“啊!”少年嚇了一跳,不禁後退半步。
說是“盯”,那只是少年的感覺,因為背光,少年完全看不到斗篷下的臉。
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人”向自己慢慢抬起了雙手,少年內心突突跳個不停,但表面還是保持鎮靜,說了聲“對不起”。
話音剛落,面前的人就用雙手捧起了少年的臉頰,在少年的驚愕中吻上了因驚訝而微開的唇。
少年登時一陣暈眩,站立不穩幾欲摔倒,耳畔傳來一個似真似幻的聲音用他最為熟悉的語言,像唸咒般說著:“小九?九……終於……見到你了……”
“嗯?”
站穩了定睜看去,眼前根本人影皆無,周圍,連一絲異樣的氣息都感覺不到,沒有氣味、沒有痕跡,那個人,就像絕對不曾存在過一般……
少年摸著臉頰,那裡,既沒有人的體溫殘留過的感覺,也沒有冰冷的手撫過的感覺——但是,嘴唇上,卻像被空氣浸溼了一般,溫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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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被秋哥喚回去肯定不是讓他享用大餐,少年知道,被享用的永遠都是自己。
在空蕩蕩的大廳裡,在其他男孩子和一些客人都退場以後,只有自己一個人,被包圍在餘下幾個仍不知滿足的野獸中間。
新穿的衣服終究還是被扯破拉下;無論梳理得多整齊的頭髮也被揉搓得不成樣子;清洗再清洗,身上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還是沾滿情慾的汙穢……面板上的紫青淤痕一塊連著一塊,幾乎就等同於面板的顏色;後面的隱秘處總是未好又傷,而身前的私處也總是被玩弄殆盡,即使不興奮也輕微腫脹著……
迷離中、哀鳴中,少年知道,那雙美麗而怨毒的眼睛就在一旁看著,就那麼看著,帶著邪惡的微笑,看著自己成為惡狼們的腹中之餐。
直到東方破曉、直到最後一隻野獸精疲力竭,奄奄一息的少年才被拖出大廳。
“亨……”有人在耳邊輕語,惡毒之極,“這下滿意了吧,這幾天的份兒一個晚上就給你補回來……該感謝我吧……”
儘管在野獸的咆哮肆虐中少年依舊聽不見看不見,但醒來後的他卻更加沉默寡言,神情更加黯淡。
在房間中足足躺了一天一夜動也未動,渾身散發著死氣的少年卻還是未能如願地死去。
任傷口劇烈地疼痛著,任身體發熱發燙,直到自己有力氣支援起這個身體時,少年只會去浴室,開啟冰冷的水從上到下衝個透,衝到身體完全冰冷沒有知覺,他才倒了下去……
——這樣,也不會死啊。
——活著,實在是件太痛苦的事。
“為什麼我不可以死呢?”
在不知名的夢境中,少年又看到了曾經看到過的黑色太陽,太陽的周圍閃耀著金黃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