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前的青年,二十五六的年歲,穿著很普通的無袖緊身皮質夾克,露出衣服外的兩條胳膊肌肉虯結,就算是厚實的皮衣,也難以掩蓋住他結實健碩的身軀。
少年荏弱的身子與他一比,簡直就是猛虎與老鼠。
“這下秋哥該沒話說了吧。”少女冷冷的聲音再度傳來,“我們只負責帶人,其他的不想多追究……”
“不、不可能……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秋哥甩著頭髮,形若瘋婦,不信、疑惑、憤怒……種種神情在他臉上一一閃過,“你們安了竊聽器……不!監視器……”
少女輕蔑地道:“我們才用不到那種東西……這個房間裡的確有監視器,卻不是我們安的……是誰安的秋哥最清楚吧……”
沙發旁的青年笑道:“雖然你給他用了藥,讓他的呼吸減弱到正常的三分之一還低,一般人當然覺察不到……”
“我們不是普通人……所以說,你太小看黎叔了……”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冷。
青年又接了過去:“雖然呼吸減弱,不過心臟還是在跳動……我們聽的就是心跳……一進這個房間我們就都知道里面有人,只不過沒想到就是要找的人。本來以為,抬出黎叔的名號,該不會有人不給面子的……”
少女突然接了過去:“可是,還是有人那麼不開眼!”
青年俯下身子準備抱起少年:“既然人在這兒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話音沒落,秋哥已經眼冒兇光,發瘋似地從辦公桌後衝過來,伸手抓向青年,大叫著:“把他還給我!”青年一把橫抱起少年敏捷閃開。別看他身材魁梧,抱著一個人跳躍起來宛如狸貓般迅捷。
少年只覺得耳邊呼呼生風,不由得閉上雙眼,只覺得秋哥就要撲到近前……
青年一個轉身閃到少女身後,笑道:“你不動手麼?我可是手上有人。”在如此緊張的時刻,他還是處變不驚,談笑風生。
男人幾撲不中,一下子便翻了臉,衝門外叫了一聲,幾十名警衛登時站滿房間走廊,死死把守住大門,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槍,烏黑黑的槍口對準了房間裡的青年和少女,只等秋哥一聲令下就亂槍齊發。
只不過青年手中抱著少年,警衛投鼠忌器,個個表情慌張,舉棋不定,眼神遊移著時不時地看向秋哥。
“開槍!開槍!”秋哥突然狂叫起來,“沒關係,打到他也不會死的……”
被青年抱著的少年聽到秋哥失心瘋般地狂叫,身子一顫,慢慢閉上了眼睛。
青年感覺到了他心中所想,低下頭安慰道:“別害怕,沒人能傷到你……放心吧……”
“瘋狗。”少女低罵一聲,在警衛們準備射擊前一個箭步擋在青年身前,寬鬆的布袍忽地如氣球般漲開,“嗖嗖”幾響,快如閃電,等少年睜眼,立刻被眼前的場景震驚:門裡門外持槍的警衛一個個呆傻地定在原地,每個人的槍口上都嵌入一柄薄如紙片的小刀。
少女冷笑:“還不快滾,這兒沒你們什麼事!不想眉心挨我一刀一秒鐘全部消失!”
再厲害再有骨氣的警衛也受不了臉上來這麼一刀,一個個面面相覷,然後“唰”的一下,作鳥獸散,雖然不止一秒,但那速度也著實不慢。
偌大的辦公室又空蕩下來,少女回身望著驚愕得無法動彈的秋哥,淡淡道:“你如果知道結果如此,聰明的金秋是絕不會選擇這種作法的吧。”
青年對著懷中的少年又是一笑:“怎麼樣,都說叫你放心了……那麼——”抱著少年和少女剛要離去,忽然想起一事,自責地道,“哎呀,忘了件最重要的事……”他又轉回身盯著金秋,“賣身契在你這兒吧?”
秋哥一甩頭髮,形如惡魔,咬著牙道:“什麼賣身契?”
“當然是九良亨的賣身契……他從日本被賣到鯊魚幫的船上,一直到你的失落天堂,每次轉手,都有一份賣身契……交出來!”
“沒有!哈哈……哈哈……”秋哥好似瘋了般笑起來,笑完了又變回了那個風姿綽約的金秋,眉目傳情,豔若桃李,聲如黃鶯,唇吐珠磯:“人你們都帶走了,還在乎一張破紙嗎?”
青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嚴肅冷冽,不帶絲毫笑意:“金老闆是生意人,雖然拿人來談生意不是我們的作風,但是現在的確就是一場現貨交易!一手交錢一手提貨,單據憑證理應俱全。更何況你手上原本就有這張契約,不想交出來難道要留作紀念!”
他生起氣來,連懷中的少年都能感覺到,整個人似乎被一種氣場包圍,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