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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魏荊天心絃觸動,鼻抽眉抖,面現痛苦之色,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這怪不得她,怪不得她······”

獨孤冷月冷笑不答,無聲落淚,像是難抑心中的痛楚 ,又像是在享受著流淚的感覺。

良久,魏荊天又深深嘆氣,面現愧色,說道:“對不起師妹,是我不對。”

獨孤冷月如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般淚眼婆娑,抬手拭淚,淚流更甚,不可收拾。終於,她哭的心神舒暢些了,止住了淚水,像天真的小姑娘般破涕為笑。笑聲漸暖,她幽幽嘆了一息,如空谷幽蘭。

寂靜,良久無聲。

慢慢的,獨孤冷月如蘭的氣息凝滯,變作寒梅的冷沁。剛才啼哭的小姑娘恢復了冷月宮主的氣象,說道:“師兄,你這些年不羈於江湖一無所成,還弄的滿是仇家,師妹我心不落忍。聽說你收的那幾個徒弟很不成器,都死於非命。我門下弟子從林家村帶來一個姓林的小子,非要拜我為師,我是不收男徒的,看著資質還不錯,你收下他做個傳人如何?”

“噢?”魏荊天怦然心動,說道:“姓林?資質不錯?快帶過來我看。”

獨孤冷月的唇角掠過一笑,沉聲說道:“進來!”

門外的等待對林青塵來說是經久漫長的,是一種身心的煎熬和心理的磨難。是生?是死?完全決定於獨孤冷月宣佈“進來”或“下去”。還好,她說的是“進來”。

林青塵心中稍安,隨著門旁又一個美貌女子的開門,他看清了裡面的那個怪老人,並且斷定那就是自己將來的師父。

“人不可貌相!這人雖醜陋了些,看起來像個厲害腳色。”他心中稍安,神色恭敬地跟冷月影進了門。

魏荊天一見到他,大失所望,審視了片刻後,輕輕搖頭,擺手說道:“下去吧!”

林青塵知道他這聲“下去吧”和獨孤冷月說“下去”後果一樣,等於判了他的死刑。他的心中如潑了一盆涼水,打了一個激靈,撲身便跪了下去,說道:“求前輩收我為徒吧,求您了······”

魏荊天已閉上了雙眼。

冷月影對林青塵喝道:“出去!”

林青塵心中氣苦“我招誰惹誰了?推來推去都不收。”他氣的要罵娘。不敢罵,便又轉過頭來求獨孤冷月“宮主饒命,青塵願在莊上為僕為奴,做牛做馬······”

他還未求完,已被冷月影揪著衣領提了出去。

獨孤冷月說道:“怎麼?師兄還真看不上眼?”

魏荊天嘆道:“立身不易,收徒要慎重。我落到這步田地,便是受此所害,寧肯無徒,也不會濫收了。再說,我已經有了好的傳人了。”

獨孤冷月點頭說道:“好吧!月暈,去把那小子殺了。”她發號施令的語氣神態是令人不可違拗的。

門外站著的便是她的二弟子冷月暈,聰慧幹練,對她言聽計從,奉若神明,甚得她的喜愛。

然而,冷月暈此次卻沒有立即去執行師父的命令,而是進了門說道:“師父,其實······這小子可以不殺。”

“怎麼?”獨孤冷月猛地轉過身來,說道:“你敢壞我規矩?”

“弟子不敢!”冷月暈說道:“師父,這小子雖然怕死,倒也不是一無所用。”

“噢?”獨孤冷月說道:“有何用?說來聽聽。”

魏荊天心知這個小師妹有計有藝,可不同於尋常女流,將有大文章。事不關己,他懶得參與,便看也不看閉上眼睛繼續大悟。

冷月暈說道:“我們冷月宮不能收他,但白蓮教可以。那樣,他便可以不做死人,也不能算作外人,若方法得當,還可以將他做為自己人,讓他為我冷月宮所用。”

一股暖流衝破了冰封。獨孤冷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笑的那麼深邃,那麼悠遠。她輕輕點頭說道:“好!你去把他安排在蓮社堂,湊空指點他幾招武功就是了。”

冷月暈欣然領命。

······

事忙覺日短,無事嫌時長!崔成還未正式拜師,到泰山後便不能像其他弟子一樣練武,又被囑咐不得到處閒逛,這真是讓他感到了生平未有過之無聊,之寂寞。他天天望著山門,翹首以待,好不容易熬過了四五日。

第六日,天近傍晚,山下遠遠走來三個人影,當先一人蹦蹦跳跳依稀是林天鴻模樣。“嗨!來了!”崔成大喜,忙迎了下去。數日的煩悶一掃而光,向張若虛和王克勉行禮、問好,扯著林天鴻便往山上拽。他侃侃而談,儼然主人般介紹山上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