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程家的車馬行隊,其中是什麼內情,你我皆不知道,我們陸家又有什麼理由,去把人接回到我們商隊?”
更何況,陸爺明顯就沒有準備帶這個張姑娘,是這個張姑娘自己跑出去的!而且陸爺也明知道張姑娘在程家,也沒有要把人接回來,他不過就是個商隊總管,還能違背陸爺的意思?
當然,看著陸德福對那個張姑娘一臉的擔憂,劉長德很明智的把這句話嚥了回去。他的傷還沒有徹底好,還是不要刺激為妙,免得出了什麼事情,又要怨恨令陸德福受傷的夫人了。
陸德福搖搖晃晃,一臉的失魂落魄,因為在劉長德這裡什麼也問不出來,他也只能告辭了。
出了甲板,帶著腥味的江風毫不留情地吹來,陸德福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吸了吸鼻子,心裡感嘆,這船上真冷啊!
他站在甲板之上,看著越來越遠的江岸,無聲地問了一句:“張姑娘,你可還好?”
陸爺商船起航了,離開桓晃之地,逆流而上,準備回西南府界了。
……
船艙之內,雲珠已經換了一身厚衣裳,平喜又捧來了甜膩膩的熱茶,喂到了雲珠嘴邊。
陸玥澤也已經洗了個澡,穿戴整齊地從洗漱間走了過來,順手接過平喜手裡的茶碗,一手扶著雲珠,喂她又喝了一口。
“今日這天氣忽然轉涼,估計是要下大雨了,你快點喝了暖暖身子,免得著涼。”
雲珠十分聽話,就著陸玥澤的手,把茶碗裡的熱茶都喝得一乾二淨。這茶裡甜膩膩的,據說是放了甜棗,她還品出裡面似乎放了姜,果然都是暖身子的。
陸玥澤見她把茶都喝了,又拉了她的手,放到自己掌心裡,搓個不停,想要為她暖手。
兩個人在房間內時,忽然平喜就來稟報,道:“爺,夫人,德福總管……”她說到這裡,意識到陸德福已經不是總管,急忙改口:“陸德福求見。”
陸玥澤讓平喜給雲珠的屋裡點了暖爐,這才起身去見陸德福。
陸德福來見陸玥澤,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事情,而是陸宅大總管陸德順來了一封家書。他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陸玥澤,道:“這是大哥給我的信,信上說,二公子來了。”
陸玥澤握著信封的手一頓,似乎有些疑惑,“二公子來了?德順給爺的信裡,怎麼沒說?”
德福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大哥這是鬧的哪一齣,給陸爺的信沒有寫,卻單單給他寫了一封信,讓他轉告給陸爺。
不過,等陸玥澤看到德順給德福的那封信,頓時就氣笑了:“這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鬧騰!也不嫌丟人!”
德福偷偷地打量陸玥澤,心中忍不住嘆道,他們家爺,果然是能容著二爺鬧騰的。
陸玥澤把信還給他,吩咐道:“你給德順回信,陸明澤願意怎麼鬧騰都行,但是決不允許他出陸宅,爺可不想去給他收拾爛攤子!”
他說完之後,讓陸德福退了出去,這才把德順的信件拿了出來,仔細地看了幾番,搖頭嘆說:“有些本事,這字跡倒是模仿的如出一轍!”
竟然連他都被騙過去了。
船上的幾日,外面的天氣一直不好,淅淅瀝瀝地下著雨,整個船艙都是潮溼陰冷一片。陸玥澤怕雲珠著涼,一直讓人在她的屋子裡點了暖爐。晚上睡覺前,也先放了幾隻手爐把被子焐熱了,這才讓雲珠去睡。
雲珠發現,陸玥澤最近的信件越來越多,而且有些信件竟然是兩份,署名都是陸德順。
陸玥澤每次看過其中一份封,就無奈地搖頭,然後隨手扔到一旁,也不處理,又拿起另一封仔細研究。
雲珠好奇,湊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陸玥澤朝著她笑道:“無聊了?”他想了想,說:“船上還養了幾個歌姬,要不要讓她們跳舞給你看?”
雲珠側頭,臉上還沒有來得及擺表情,陸玥澤就急忙說:“你自己看,爺不看。”
他可不想讓小姑娘醋意橫生。
雲珠想了想,又看著陸玥澤案子上實在是太多的東西要處理,終於點了頭。
因為外面下雨,歌姬跳舞只能選在室內。
室內不是別處,正是之前陸玥澤帶著雲珠用膳的那一間。這間屋子很大,廂房一側一排的窗子,開啟就能看到甲板,那甲板就是天晴時那些歌姬跳舞的地方。
只要陸玥澤不在,雲珠似乎還挺喜歡跟這些歌姬在一起玩的。其中有幾個,是上次和雲珠一起跳過舞的,知道雲珠雖然貴為夫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