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讀書呢怎麼可能有孩子!”葉想不禁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對這些還挺門清兒的。攀在床邊的女人顯然不懂什麼學員不學員的,只期期艾艾地說了句,“是俺冒失了,對不住!”“沒事兒,”葉想微微一笑,“這是……”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相片,似笑非笑地說,“我外甥!”
“阿嚏!阿嚏”大夏天連打兩個噴嚏的林晃揉了揉鼻子,心說一個是有人想,兩個是有人罵,難道誰在罵我?轉年就想到了葉想,她現在應經在火車上了,照片小妹應該已經交給她了吧,難道是因為那張“裸照”,所以……林晃咬著舌尖偷偷樂,然後決定自己之所以打了兩個噴嚏是因為葉同學連著想了自己兩次!
“嗯哼!”突然有人輕輕地咳嗽了下,林晃一醒,抬頭看去,監考老師正納悶地看著他,心說這小子什麼毛病,題目是太簡單還是太難,咋笑成這樣?神經病似的。林晃趕緊低頭繼續答題,手下的筆如飛般劃過紙張,這樣的考試對他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心裡忍不住盤算,聽說考完試老虎就要回家去探親,他家就在東北 XXX,自己用什麼方法可以跟去呢……
“我的天啊!這什麼鬼地方啊,人都看不見幾個!”那個厲害女人一下火車嘴巴就沒停過,全是抱怨,葉想心說你嘴角兒再咧的大些就直接跟耳朵接上頭了。看完了左邊怨天怨地都不帶歇氣兒的厲害女人,再看看右邊抱著孩子發愣的年輕媽媽,葉想連苦笑都沒力氣了。雖說這是一箇中途小站,而沒想到一個車廂下車的竟然只有她們仨!
“霞姐,你丈夫不是說來接你嗎?”葉想先問了一下那年輕媽媽,一路的火車下來,你幫我,我幫你的,大家也算熟識了。她雖然是鄉下婦女卻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水霞,丈夫是個志願兵,兩人打相親到結婚到生子,其間統共就見了兩次,再一起呆了二十三天半,這是她第一次到丈夫服役的地方去探親。
當葉想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覺得簡直是匪夷所思,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二十三天半就可以決定一生了嗎?可水霞卻是一臉不掩甜蜜的羞澀,描述著那個老實,憨厚,在部隊特別求上進的男人。至於那個厲害女人,除了在小孩兒哭鬧的時候說幾句刻薄的抱怨話,其餘時間不是睡覺就是聽音樂吃零食,剛才發現她居然和自己一站下車,葉想也有點吃驚,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是來這種小地方的人。
“嗯,他戰友說他會來接俺的!”水霞第一次出遠門,抱著女兒就剩下緊張了。葉想那身軍裝還有溫和的個性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而且兩個人碰巧都在一站下車,這會兒她就拿葉想當主心骨了。葉想墊起腳張望,其實不用,小站臺一眼就從頭看到尾,但是這樣做總能讓人感覺自己看得更遠。剛才三三兩兩下車的乘客轉眼間已經是人走站空了。只有兩個女工作人員窩在陰涼處嗑瓜子聊天,對這邊兒的三個半女人毫不感興趣。
“真後悔來這鬼地方,還說什麼黑山白水,蘑菇榛子的,全是鬼……”那厲害女人正在發狠,她也沒有離開,好像也在等什麼人。忽然就聽見一陣急迫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水霞眼睛頓時一亮,三個女人都飛快地扭頭看去,兩個綠色的身影正快步向她們走來,“她爸!”水霞情不自禁地往前邁了一步。
“阿霞!”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葉想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材不高卻敦實的軍人已經站在了眼前。是個志願兵,黑臉龐,平凡的五官,身上散發著汗味兒,眼角唇際有著淺淺的紋路,但應該不是歲月所帶來的痕跡。“你來啦!”那軍人穩定了一下呼吸,咧嘴笑了半天才冒出這麼一句。“嗯!”水霞臉紅撲撲的,就只會點頭。夫妻倆傻乎乎地對望了一會兒,水霞突然想起來似的,把懷裡的孩子往前一舉,“妞啊,叫爸爸!”
葉想看得出這憨厚漢子很激動,可小丫頭轉著烏溜溜的眼睛看了半天自己老爸,最終還是埋首在了母親的懷裡,不肯再抬頭。“妞,這是爸爸啊,你這孩子,你看這孩子!”水霞又著急又沒轍。“阿霞,閨女不認我很正常,過兩天熟了就好了!”那男人趕緊安慰眼睛裡開始轉淚花的老婆。然後他轉頭看向葉想,愣了下,再看向那個厲害女人,有點猶豫地問,“請問,您是王麗同志嗎?”“是,你是?”那個厲害女人點了下頭。軍人“啪”的一個敬禮,大聲說,“嫂子好,我是XXX邊防連司務長耿忠長,奉排長指示,特來接您!”
“張輝呢?”王麗一皺眉頭,好像絲毫沒感受到軍人的熱情,司務長有些尷尬地放下了手,但依然笑的純樸,“嫂子,一排長本來要親自來,正好有任務,就派我來了!”“沒錯!排長一再叮囑,要是接不到嫂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