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號碼,好一會才有人接電話,是個帶著稚氣的娃娃聲。
“喂,你找誰。”娃娃道。
我想,應該是陳大爺的孫子還是孫女吧,反正我沒聽出性別。
“你爺爺在家嗎”我道。
“爺爺去上班了,我在家。”
我啞言,這娃娃的稚氣聲也太好聽了,很天真、單純的聲音,聽到後不會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想和他繼續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我是這樣想的,但是因為擔心陳大爺,我忙問小孩家裡還有沒大人,讓他接電話。
“有的,你等等。”小傢伙特有禮貌道。
然後電話裡傳來他邊走邊喊人的聲音,爸爸,爸爸接電話
不一會有人接電話了,是陳大爺的兒子。
“你好,我是你爸的同事。前兩天陳大爺說回家,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來上班”我問。
“我爸還沒回呀之前他說了要回來的,但是等到現在他都沒有”
壞了
聽到這裡我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已經走了好幾天,怎麼會還沒到家
“先生,你能告訴我我爸什麼時候走的嗎從醫院到我家坐火車四個小時就夠了。”他問。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只好含糊不清說幾句在上班不多聊之類的話矇混過去了。
掛了電話,我呆了呆。
陳大爺會出什麼意外我自己也猜測不出來,只希望他千萬不要出事。
我看著醫院大門,原本要走出去的步伐重新掉頭回醫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掉頭,反正是一種直覺。
掉頭走的時候我不是無所事事的亂走,而是腦袋有很明確的指使,順著坐診室走廊一直往裡面走,直到來到陳鵬工作的檢驗室外。
沒有陳鵬的身影,我皺眉後掉頭去王謝謝的骨科大樓,向他的坐診室走去。
期間路過周全辦公室,門開著,也沒人。再說按理他應該滾蛋了,所以我也沒在意。
“怎麼樣,好受點沒”在王謝謝的辦公室外我先聽到他的聲音,然後才聽到陳鵬說的聲音。
倆個人居然在一起
檢驗室和坐診的地方是一棟樓,骨科屬於單獨的大樓,所以原則上是不能亂走動,更不能在兩棟樓之間來去自如。
如今這倆人在一起,蛇鼠一窩的難免讓我好奇他們究竟為了什麼才在一起。
別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都是男女之間的愛慕和思念之情,和這倆貨壓根就拉扯不到關係。
“陳鵬,你這樣怎麼行,難道在學校的時候你們沒上過解剖課那場面才叫一個恐怖,比起”
王謝謝停止了說下去,然後裡面沒了聲音。
他們知道我來了
我剛這樣想卻聽到輕微的走路聲,向這邊走來。我忙後退,躲在角落處。
是王謝謝走了出來,腦袋伸出來左右看了看,然後才重新進去了。
我稍等一會後才重新靠近,不過裡面已經沒了聲音,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認為還有人在偷聽他們說話,停止了話題。
我想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在這裡,但是我也好奇,王謝謝是怎麼感覺到有人偷聽他們說話
他警覺心已起,我也沒必要繼續在這裡等候什麼,不過我內心卻是已經把這件事記住了。
恐怕,陳大爺的失蹤和他們倆人有點關係
我有些頭大了,關於案件和偵破什麼的一想到就頭痛。什麼推理什麼證據的,屠夫其實都挺粗心的,讓我做偵探的活,真的不行。
不對,我還有張東健呀上次李洋的案件他就處理的挺好,也讓我大開眼界了。他是個萬能醫生呀。
“張東健,你感覺到沒有”我直接呼喚他,我身邊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所以也不需要解釋。
豈料他回我一句:“別找我。”
“大哥,我不知道你找誰呀”我咆哮道。
關鍵的時候,這個傢伙是準備甩開我
“我、我是大夫你不知道嗎小子,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是大夫”
如果我能看到他人,他肯定已經在揮手對我發出警告。
“這個我不管,之前李洋的事情你處理的挺好的,這次怎麼能推辭不幫我,我會做出傻事的。”我淡淡道。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恥了,因為我在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張東健
他沉默了,看來我的威脅還是起作用了。其實我內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