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藥返回的時候,他又醒了過來,不過那時他一心想著他的腿傷,便沒有留意,卻在快要裹布打結的時候,‘魅’開口阻止,之後就是一路的過分,此刻卻又假裝柔情,想來迷惑他,誤導他的思維。
“魅公子,老君有請,若鳳御王有意,也可同去”一名侍童的聲音在兩人身邊響起。
惑放開被他掐著的人,漫不經心的說道:“老君盛情,本王怎好拂意,你回去回稟老君,本王隨同公子,一會就到”
侍童離去,‘魅’已脫離惑的懷抱,惑也沒在意,就著冰魄泉裡水,洗了把臉,便上了岸,用內力烘乾了衣服和髮絲,轉首就看見‘魅’一身溼衣貼在身上,頭髮也是溼的,似乎沒有弄乾的意思。
惑本無意理會,不過想到一會很多人盯著魅兒的身體看,惑還是開口了。
“你這副樣子去見老君,是想勾引他嗎?”
“你轉過去”魅說。
“你脫了衣服的樣子都被我看完了,此刻倒是來裝貞潔烈女,真把自己當成女人了”惑幽幽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嘲諷。
“你無恥”‘魅’惱羞成怒,臉上一片青紅交加。
“若是不想去,咱們就繼續審問,老君哪裡我自會交代”惑冷冷的說,那張與魅兒一樣臉,此刻讓他作嘔,到底是誰在幕後操作,他們想要幹什麼。
‘魅’似乎很怕繼續審問,他隨手一揮,一片粉白色的光,籠罩在他身上,下一秒衣服連同髮絲一起幹了。
粉色的光,雖然很淡,但始終是粉色的,而記憶中魅兒施法的顏色一向都是白色,不可能有粉色夾雜。
這一刻惑無比確定魅兒的身體被人強佔了,也或是這個人根本不是他的魅兒,然而他拋棄了第二種可能,他不相信有誰,會在那麼一會的時間裡偷樑換柱,而不留下任何氣息。
兩人一路氣氛怪異的到達了老君的居所,老君是個慈眉善目的鶴髮老人,據惑所知,他在天上是不管什麼事的,不過地位卻不低,天帝對他也是尊敬有禮。
惑早些年見過他,不過也只是點頭之交,不曾想,今日會得到邀約,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似乎理所當然。
“魅果然是魅力無窮,只要邀請他,再請鳳御王,便是水到渠成了”老君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正品著石桌上的一杯茶,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這麼說,老君這是專程來請的本王的”
“不錯”
“不知老君請本王來,所為何事?”惑隨意坐在老君的對面,‘魅’坐在兩人中間。
“老夫擺了一桌棋局,聽說鳳御王善弈,故而特請來此,切磋切磋”
“既是切磋棋藝,本王人一到,還待何時?”
老君示意,一邊的侍女端走了茶壺茶杯,小童從屋裡端出一桌棋局放在石桌上。
周圍一片安靜,院子裡起風了,一片片綠葉落下來,不知是茶香的緣故,還是其他,惑的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老君的棋路走的是穩重的路線,看似磨蹭,卻似乎每一步都在掌握之中,惑的棋路則如他的人一般,瀟灑飄忽,隨心而定,遇鬼殺鬼,遇佛殺佛,看似沒有未來,卻似乎硬是被他劈開了一處空間。
棋局上殺氣重重,卻似乎另有玄機,太陽藏匿在雲層中,將周圍的一切堵上了一層灰濛濛的色調,突然一隻黑貓從一邊的樹上竄下來,直入棋局,打亂了雙方的棋路,也打散了弈棋的興致。
“看來今日只適合逗貓,不適合弈棋,老君還是暫歇吧!本王久不來天界,今天可要好好的逛逛了,來日本王必當奉陪”惑放下了最後一顆棋子,起身離去。
‘魅’自然也跟上。
兩人離去,老君再看棋局時,對方的棋局恰似諱莫如深的浩淼煙海藏在雲中深處,一絲不露,再看自身棋局,便似一盤散沙,昔日盡在掌握的線路已被紛紛攔截。
老君直覺一陣冷意直衝背脊,隨即想到小黑突然出現打亂整盤棋局,便又覺得自己多心了,這只不過是一場巧合。
天界有一處幽冥泉,此為密地,不為外人倒也,只有少數德高望重的仙人知道,比如老君。
幽冥泉歷來是為通往魔界的最近通道,也是神妖魔現形的一處密地,幽冥泉聚集了眾多的怨靈,曾經天帝也處置過一批,只是這種秘辛有誰知道呢?
“我們這是去哪裡?”‘魅’問著前方的男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惑漫不經心,並不擔心他會走丟。
天帝的華宇宮,數名太醫進進出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