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也請你找準物件。”早知道他會打眉嫵的主意,他就死都不會帶他進關府了。一想到自己引狼入室他就覺得慪氣。
關眉嫵眼中湧出淚來,撇嘴言道:“他是怎樣的人,小妹我並沒有覺他有任何不好。比爹爹為我找的那些個花花公子,他不知要強多少倍。”
“他根本就不是個好人。”
關眉嫵一愣,隨進反駁道;“如果他不是好人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
“你……你……。”看著關眉嫵那一臉嚮往的表情,關睢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又聽關眉嫵壓低了聲音,眼中湧出幾分痴迷來:“他是我見過所有人中,眼睛最乾淨的一個。那樣明亮透澈的眸子,你要我相信他是壞人,很難。”
明亮透澈?關睢景冷嗤了一聲,那個人,腦中一大堆的陰謀算計,就連跟自己關係最好的白蘇也能背叛,還能算得上個好人。這個笨丫頭,才第一次見面就被人家幾句甜言蜜語給迷得暈頭轉向,他真想直接拿一根棍子敲醒這個不懂事的妹子。
可若真是如此,又捨不得。嘆了一口氣,他道:“你聽哥一句話,攝政王絕對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關眉嫵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擔心自己會被人騙,不由擦乾淚道:“哥,我跟他就見了一次面而已,你這麼緊張作甚。”雖然,那人今日也邀請她去府上玩耍,但是睡都能聽出那話中的客套之意。她應該再也不能見到他了吧。
關睢景心知自己的妹子太過單純,對於朝中那些爾虞我詐她根本就不會懂得。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勸道:“話雖如此,但是為兄還是希望你記住,若是下次見到他,能有多遠,你就躲多遠,千萬,千萬不要接近他。”
關眉嫵心中不願,可又不想關睢景再為她繼續擔心。只好點著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第十九章:娶親(1)
司祧前腳剛跨進大門,後腳戚君薦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一些時日不見,戚君薦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一般。兩人見面,連問好都還來不及,戚君薦就已經皺著眉頭讓司祧坐下,然後抓起他的手,正正經經的把脈。
雖然他的腹部總是偶爾作痛,但是實際上卻並不是很嚴重。看著戚君薦那眉頭緊皺,一臉擔憂的表情,他就覺得他太過小題大作了一些。
才剛放下他的手腕,戚君薦就沒好氣的問道:“你又沒準時吃藥?”
司祧眉頭一挑,隨後懶懶散散的靠在軟榻上,道:“你不是說覺得痛才吃麼?”
聽他這話,在看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戚君薦就覺得火氣上湧。低著頭,才藥箱裡面搗鼓了一陣,才惡聲惡氣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覺得痛才吃了?”
司祧有意拉別人墊背,打了個呵欠,“越小照說你這樣說的。”有的時候,他真的不是一般的邪惡,比如說,不想聽戚君薦那沒完沒了的唸叨時,他就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拉上別人來墊背。
果然,戚君薦臉又黑了,唧唧咋咋的唸叨著,越小照回來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定讓他拉得三天三夜都離不開茅廁。
司祧聽著好笑,卻也並沒打算打斷他。畢竟,他去太倉這些時日,想必戚君薦也是真的擔心他。不然,他也不會在他剛回府,就第一時間趕來府上報道。
戚君薦見司祧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剛想發飆,又聽見那人懶洋洋的問道:“戚太醫,你有沒有覺得攝政王府太過冷清了一些?”
冷清?戚君薦下意識的顧目四望。冷清他倒沒感覺得出來,只是這屋子空曠得厲害。雖然,牆壁上掛滿了字畫,雖然,書桌上堆滿了筆墨紙硯,酸木茶桌上也擺滿了茶具,那張雕著梅花的軟榻上還躺了一個人,卻依然覺得空曠。空曠得讓人的心也緊跟著涼悠悠的涼起來了。又想到,大概是因為白蘇留在太倉,所以,他這會兒是覺得寂寞了嗎?
這樣一想,語氣不由又變得尖酸刻薄起來:“你惦念著二皇子,還跑回皇宮來幹嘛?”
司祧不悅的皺了皺眉,卻並沒發難。只是說道:“我說冷清,倒不是因為二皇子。”
“不是因為二皇子?”戚君薦低低的重複了一聲,不由,又垮下臉諷刺道:“難道是在太倉另結新歡了?”
司祧一挑眉,冷冷冰冰的看著他。
戚君薦冷哼了一聲,低頭,拿出一排銀針,命令道:“給我趴下。”
“我的心裡只會有白蘇一人,不管歲月如何的變遷,這個世界如何的改變,我的心中都只會有他一人。”司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