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拿起一張,給楚姮看。
楚姮聽到“玉璇璣”三個字,心底咯噔一下,但看那畫像上的女子,與自己有三分相似,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不是明明添筆過嗎?
點了痣還加粗了眉毛,怎麼又變成了之前宮廷畫師畫過的圖?
“這個……好像和之前的海捕文書上不太一樣。”楚姮掩飾了驚駭,遲疑著問。
楊臘介面道:“這是霍大人親自交給的藺大人的,之前的海捕文書圖,疑似被人掉包,以至於半年都找不到這江洋大盜。”
楚姮按捺住拔腿就跑的衝動,明知故問:“怎麼回事?”
“都知道往府衙的朝廷檄文,一般都從清遠縣這邊傳上去。”胡裕踮腳刷了層漿糊,將畫像張貼上,“顧縣丞分析過了,他懷疑上任縣丞方雙平和玉璇璣有交情,將原圖做過手腳。”
楚姮頭次這麼待見顧景同。
他簡直機智!
楚姮忍笑,面不改色的說:“方雙平害死了溫蘭心,此等罪大惡極的人,還真有可能和玉璇璣勾結。”
死人背鍋,無罪無罪。
說完,她仔細的看了眼畫像。
畫中的女子,是自己十五歲參加秋獵宴時的裝束。
福祿折枝花的紫色錦緞華衣,鴉青雲鬢間,簪著金鑲玉的牡丹大花步搖,手持一柄金燦燦的軟劍,眉眼含笑,貴氣逼人。
她還記得,當初父皇只許她在旁觀看,不能下獵場狩獵。她到底是忍不住技癢,穿著一身華服,偷偷進入林子裡,把軟劍掏出來,不一會兒就捕到了一隻麂,一隻獐,收穫頗豐。
想來,自己如今藏在這小縣城,穿著樸素,未施粉黛,與畫像大相徑庭。
否則城門這邊人來人往,怎就都沒一個懷疑她的?
但楚姮還是有點不放心。
她試探著問胡裕和楊臘:“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玉璇璣,長得……”有些眼熟?
“的確漂亮!”胡裕一下子接嘴,他又看了眼楚姮,“但還是夫人容色更好。”
楚姮:“……”
她不是想讓他們誇啊!
楊臘點了點頭,腦子裡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