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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與話本子裡所寫的風花雪月般動人。”她語氣轉低,有些沉悶的問,“夫君,皆說世間男子皆薄情,你會不會有一天,等我人老珠黃,就對我也再無情義了?”

藺伯欽皺了皺眉,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沉聲道:“不許胡思亂想。更何況,你我二人從未一見傾心。”

甚至稱得上相看兩厭。

楚姮忍不住低低笑出聲:“好像是哦。”

既然不是像話本子裡那樣的開場,那定然是個美好的結局。想到自己將來的身份終會揭露,藺伯欽的臉色一定會格外好看,但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搬去公主府,平安喜樂過完一生。

夜深人靜,小心思總會想的格外多。

楚姮抿了抿唇,忍不住輕輕問:“伯欽,如果我有事情瞞著你,我是說如果,你會不會生氣?”

“什麼事?”

“好事兒!”楚姮咯咯一笑,要讓他當駙馬爺,這當然是好事啦!

藺伯欽聽她語氣歡快,便知道不打緊,莞爾道:“只要不違背朝廷律法,仁義道德,我都不會生氣。”

得到他這句保證,楚姮鬆了口氣,甚至十分歡喜的抬起頭,咬了口他的下巴:“放心好啦,你夫人清清白白,從未做過什麼壞事。”

“我相信你。”藺伯欽低頭摸了摸她的發,溫言道:“夜深,睡吧。”

楚姮在他臂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隨即閉上眼,一夜好夢。

翌日。

藺伯欽便一大早去了府衙。

他和楊臘胡裕說了計劃,便開始套趙琦的話。趙琦為人還算聰明,但是個實心腸,藺伯欽稍微找了幾個藉口,便得知望州府衙稅收賬本,就放在戶部的右牆櫃子裡。

到了下午,藺伯欽便謊稱身子不適,去向陳知府告假。陳知府本就不想看他在眼前亂晃,看他面色蒼白,連連讓他快些回家休養。

藺伯欽到家後,楚姮早就備好腳力極好的馬匹,兩人喬裝改扮,繞了一段路,從北城門離去。

兩人共乘一騎,速度也不慢。

別看藺伯欽一股子文人氣,駕馬卻十分穩當。經過一處斜坡,慣性作用之下,楚姮忍不住往後一靠,後背貼著藺伯欽平坦結實的胸膛,讓藺伯欽心頭一跳,隨即緊緊地將她圈在懷裡。楚姮瞬間覺得四周的呼嘯而過的風小了不少,天氣很冷,可藺伯欽的懷抱那麼暖。

暖過繁複華貴的錦被狐裘,暖過深宮中單薄的四合紅塵。

就像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停歇的依靠,楚姮微微一笑,窩在他懷中,心想,有藺伯欽在,真好啊。

到了清遠縣,天已經快亮了,藺伯欽掐好時間,找到顧景同經常去吃的餺飥攤子,等他過來。

清晨的霧氣還未消散,更顯寒涼。然而老遠走來的一個人影,卻搖著摺扇,優哉遊哉。

楚姮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顧景同,她和藺伯欽對視一眼,便立刻將他拖到街道旁的衚衕。

“來人啊……呃,佩之?”顧景同扭頭看向楚姮,“李四娘?”

藺伯欽點了點頭:“盛風,有件事我得拜託你了。”

他迅速對顧景同說明來意,顧景同也收起玩笑的神情,正色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問妥當。”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午時二刻,我們還在西街永豐茶樓匯合。”

約定好時間地點,楚姮和藺伯欽便去了茶樓等待。

待茶水被喝成白水再無味道的時候,顧景同帶著一沓紙,來到巷尾,凝重道:“玄明大師和清慧都交代了,果然當初功德箱被盜一案,還有貓膩。”

“什麼貓膩?”

“你們看。”顧景同將摁了指印的供狀交給藺伯欽,“玄明大師當初將功德箱被盜,賴給玉璇璣,結果被查出是他自己賭錢賭輸了。但其實不是那樣,玄明大師雖然好賭,但也不敢將功德箱裡的所有銀子拿去揮霍,功德箱裡的銀子,全部暗中交給了陳知府。”

藺伯欽頓時一驚:“那功德箱裡五百兩銀子,陳知府如此獅子大開口,他用得完麼?”

顧景同擺了擺手,嘆息道:“你也太小看陳知府了,他竟是每年都在收刮碧水寺的香油錢。因為玄明大師他們自己也不乾淨,於是不敢聲張。這醃漬事兒起碼做了六年,陳知府現在完全擔得起‘家財萬貫’四個字。”

藺伯欽眉峰蹙成山,“那官銀……”

“官銀陳知府定然動過。”顧景同認真說,“玄明大師就曾見過陳知府使用火耗後的官銀。你想想看,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