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按照你的吩咐,那個為董承傳信的人已經消失在這片土地上了!”
李儒枯瘦的臉沒有半點肉,只是臉上的紅暈顯示他這段時間在寧府過的很是舒心。
“很好!此事不能洩露半點天機,否則劉備就出不了這許都城了!”寧容笑語盈盈的說道。
“怎麼?你真的決定幫助劉備?”李儒眉頭緊促,有些不太相信,“現在的天下局勢……”
天下局勢?聽到這四個字,寧容卻是得意的笑了。
確實,若是沒有經歷過後世知識的洗禮,任誰看到現在一事無成的劉備都不會想到他能夠成為史書上的昭烈皇帝。
要知道,當今天下各路諸侯兵強馬壯,紛紛割據中原大地,彷彿天下的局勢已經明朗了。
“怎麼?先生要不要和容打個賭?就賭劉備此人的成就絕不下於一方王侯!”
寧容雙眸充滿自信的色彩讓李儒心頭一顫。
莫非自己真的看錯了?想到寧容那算無遺漏的本事,李儒卻是有些拿不準了。
“賭就賭,怕什麼?李某這副殘軀都是致遠的人了,某還有什麼可以輸的呢?”
瞅著頗為光棍的李儒,寧容卻是不斷翻白眼。
“你就不能換個說法?什麼叫是我的人?”
寧容頓了一頓,喝了口茶,臉色又正經了起來。
“不管將來如何,容必須讓劉備脫困囚籠,只是這時間上……先生可以好生拿捏一番!”
瞅著寧容認真的眸子,李儒問道:“好!本來讓劉備出城就不太容易,想要找個理由牽絆他一兩個月,卻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你這樣讓曹操誤會真的好嗎?”
說到底,李儒還是擔心寧容被曹操誤會,要知道君臣不和的下場,往往皆是兵戎相見,只是大多數時候死的那個是臣子。
“……嗯……”
寧容靜靜的李儒關心的神色,心中很是熨貼。
“哈哈哈……果然先生非常人也,讓你住在府中真是委屈你的才華了,只怕此時此刻,能夠看透容的也就是先生你了!”
良久,寧容笑了,笑得很開心,這些日子他刻意避開曹操,而曹操也彷彿心有靈犀的避開他,雖然這一切都是他的目的,可是真的發生了,他還是有些難受。
而這股古怪的風氣正在大臣中慢慢傳播,當初那些在自己面前的笑臉,此刻卻全都不見了,就連曹洪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說話了。
寧容笑中帶著淚水,李儒暗自嘆息一聲。
“曹操何其之幸,能夠得到寧容的輔佐!他日若是他對不起你,李某這具殘軀定要讓他後悔莫及!”
李儒對著寧容平靜的說道,神色中卻是篤定萬分。
看到此刻的寧容,他想起了當初的自己,若非董卓昏聵無道,不聽自己勸告,也許此刻的大漢已經該姓董了!
“咳!先生莫要玩笑,最近劉備這邊的事情還要勞煩你多費心,萬萬不可讓他起了疑心。”寧容不放心的囑咐道。
“放心吧!就你那些謀劃,和一個真正的劉備軍師又有什麼區別!更何況那些前去拜訪他的文人,皆是名聲不顯的生面孔,若是這樣被能被他誤會,那此人不用也罷!”
“嘿嘿……”
寧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確實,能夠輔佐董卓號令諸侯的李儒不是尋常之輩。
……
“咦?李先生!”
“李管家!”
門外,李儒抬起頭望著茫茫月色,李寧卻是急促的衝書房而來。
兩人不期而遇,四目相對,卻是突然有些古怪的念頭。
“怎麼?李管家深夜不眠,還有大事要與致遠商談?”李儒淡淡的問道。
李寧眉頭微微上挑,有些不滿他對寧容的稱呼。
“先生這不是也沒有入睡?找少爺有事吧?”
“人老了,覺也就少了,適才見這房中亮著燈,就過來看看,現在看到李管家,想來致遠是在等你!”李儒輕描淡寫的說道。
聽到李儒所說,李寧能夠聽出對方的敷衍之意,不過既然對方不想說,李寧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再問。
“李先生請便,少爺還在等著在下!”
李寧對著李儒拱拱手,快步向著書房走去。
李儒卻是淡淡點頭,直到背後腳步聲傳來,這才扭頭望去,瞅著急步的李寧,眉頭彷彿沒有解開的掛起一道川。
“致遠這是在兩邊下棋啊……不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