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漢時關,滾滾黃河藍藍的天。壯士鐵馬將軍劍,旌旗半卷出長安。
女兒柔腸男兒膽,滔滔熱血漢衣冠。大漠無垠江湖遠,暴雨驚雷亦如磐……”
嘹亮的歌聲,迴盪在寬闊的田野之上,寧容站在高坡之上,渾厚的聲音唱的熱血沸騰。
裴元紹和周倉站在寧容身後,聽到這豪邁的歌聲,心中蕩起層層的波浪。
“秦時明月……漢時關……”
隨著寧容的節拍,二人的嘴巴一張一合,也跟著緩緩的唱了起來,到最後所有的護衛皆是跟著唱了起來,撕裂著喉嚨喊出自己心中的豪情。
“旌旗半卷出長安……”
……
寧容平復了下激昂的心情,望著裴元紹等人熱血沸騰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騎快馬,開硬弓,心有萬丈豪情,刀厚重劍輕靈,問天下誰為英雄?
男兒血,英雄夢,手握萬里江山,柔情鐵骨錚錚,放眼天下誰爭鋒!”
緩緩的語氣,帶著男兒夢,隨著風向著宛城飛去。
陸遜陪在師傅寧容身邊,聽到師傅慷慨激昂的歌曲,又聽到這壯志山河的詩詞,臉上不免感到有些疑惑!
“師傅,此去征戰張繡,魏王為何勞師動眾,親帥二十萬大軍呢?”
陸遜等到寧容沉默下來,這才緩緩問道。
“嘿!小郎君這就不知道了吧?獅子搏兔尚且需要全力,更何況那張繡還是一頭惡狼!”裴元紹趕緊對著陸遜說道,說完後頗有些沾沾自喜的瞅著寧容,等著寧容的誇讚。
寧容目光望著那片大地,眼神有些深沉,那裡就是大軍離開的方向。
“依某家看,魏王攜浩浩天威南下,應該並不只是想攻打張繡這般簡單,這其中有些震懾的味道!”周倉言語中竟然帶著寧容的三分感覺,臉上露出一絲篤定。
陸遜聞言心中一動,暗自佩服,周大叔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卻分析的很有道理,隱隱中竟然有些師傅的思路在裡面。
“你二人說的都有道理,伯言,你還有要補充的嗎?”
等到他們談論完了,寧容這才轉過身,明亮的眼眸瞅著陸遜。
隆中的臥龍竟然提前出山了,這是寧容所沒有想到的。
根據二十四樓得來的訊息,劉備並沒有三顧茅廬,而是在奔逃之中與諸葛亮偶然相遇,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寧容暗自搖頭,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劉備比歷史上的步伐邁的快了些,這才把諸葛亮給勾引了出來,只是不知道少年的臥龍學到幾分本領。
在想到曹操此次出征,為了奪取宛城這個戰略要地,不但親自統帥二十萬大軍,更是帶著帶著幾個兒子和眾多宗族子弟,一路浩浩蕩蕩的殺奔而去。
曹休,就是寧容之前在醉仙樓見到的那個喝酒少年,後來被寧容派人把他送回到曹洪府上,也就是此人被曹操稱為自家的千里駒。曹安民,乃是曹操的長兄曹德的長公子,當初曹老太爺被徐州降將張闔見財起意之時,曹德奮力搏殺這才為自己兒子營得了逃跑機會,而他自己卻雖曹老太爺死在那場人禍中,也因此曹操對於這個喪父的
大侄子很是疼愛。
曹真,字子丹,同樣是魏王曹操的族子,只因當初曹操起兵討伐董卓時,曹真之父曹邵為曹操招募兵馬,後為豫州牧黃琬所殺害,曹操於是收養喪父的曹真,讓其與曹丕等一同生活。
……
寧容腦海中想到了那些少年血氣方剛的曹家第二代,陸遜同樣注意到了此次出征的不同之處。
“師傅,魏王似乎有鍛鍊後輩子侄之意,正是因為張繡憑藉區區宛城一城之地不是二十萬魏軍的對手,魏王這才興師動眾,想用張繡來磨練曹家後代!”
聽到陸遜的話,寧容頗為贊同的露出一絲笑容。
“唉!俺突然有點為張繡感到悲哀……”
裴元紹聽明白寧容二人的對話,有些感觸的說道。
“張繡怎麼說都是響噹噹的北地槍王,聽趙將軍言,其武藝百鳥朝鳳槍並不下與他,只是沒想到,如此人物竟然被當場了磨刀石……嘿嘿……”
“哼!現在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你現在連做磨刀石的資格都沒有!”
周倉沒好氣的撇了眼裴元紹圓潤的肚子,這幾年的養尊處優,讓他有些懈怠了。
“呵呵呵……”
寧容笑了笑,裴元紹的武藝稀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