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甚至小妾之類的。
這些,她一個年輕女子想得到,賈府老太太和賈赦自然也想得到,所以,對於賈赦的“不離不棄”,邢安卉感激涕零,投桃報李之下,自然對她傾心以待。至於,賈赦當時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邢氏不曉得,安卉也不明白。
所謂無知者無畏,安卉既然有這些記憶,明白這些道理,自然不會犯那樣的錯誤,既然在這個世界裡生活,她便遵守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不去標新立異,也不去挑戰權威。
秋雨看到大太太貓兒一般慵懶的樣子,暗暗搖頭,“太太,您總不能一直如此吧?”
安卉有些詫異的看著秋雨,她知道這秋雨有心事,總是看著她眉頭緊蹙,欲言又止的,可是,她實在不明白這個丫鬟究竟在糾結什麼。
這二等丫鬟裡,除了秋雨和那個秋盈,其他人都很有興趣的在學食品雕刻。秋盈倒是很好理解,她是不敢也不好意思來學,秋雨卻是個例外。她的手很巧,頭幾天,興致也很高,但是,沒幾天便再也不動手了,時不時的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安卉。
這讓安卉心裡怪怪的,只是人家秋雨不說,她也不好去追問什麼。當然,最重要的是,不願意浪費那精神——一個丫鬟而已,哪裡就值得她費神了?
“如此?”安卉蹙眉,心下有些不悅,“我如何了?”
秋雨自然也察覺出安卉的情緒變化,但是有些話,她不得不說了,只是,到底是聰明人,就算決定明說,也小心的措辭,很注意自己的說話方式,不願惹主子生氣,“太太,鎮日長困在這個小院子裡,您不覺得無趣呀?”
安卉失效,“這小蹄子,若是無趣了,且出去玩鬧便是,我綁住了你的手腳不曾?”
秋雨一怔,隨後很快明白大太太這是會錯了意,忙解釋,“太太,我不是……”
“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小丫頭最是耐不住寂寞,左右今兒無事,放你半天假,尋你的那些小姐妹樂呵樂呵去吧,不必伺候了!”安卉擺了擺手,很大方的放了
秋雨自由,悠閒的閉上眼睛,享受著秋日溫暖的陽光。
正是因為閉上了眼睛,所以安卉錯過了秋雨雙眸的不甘與無奈,也就沒避開這身邊人的“陷害”。
秋雨很快便斂下所有心思,轉而在安卉身邊調笑道:“看太太這話說的,好像太太比我們大多少似地!”
安卉微微愣了一下神,仔細想想,確實是那麼回事,這邢氏本身只有十六歲不說,就是她自己也只有十八歲,也不比這些個小丫鬟們大上多少。人雖然很年輕,心卻已經很老很老了,早沒了年輕人的活力。
安卉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苦笑,這單純快樂,只有幸福的人才能擁有,她,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忘了那種滋味兒了,她,似乎從來都不像個孩子,“我雖不比你們大多少,心,卻比你們成熟得多。”
秋雨看到安卉這樣,略略安心了一些,暗暗鬆了一口氣,表面上卻仍舊笑著:“是,是,是,太太說的是。那我們這個小丫頭們就出去玩耍了,太太好生歇著,我們便不擾著您休息了。”
安卉也不說話,連眼睛都不曾睜開,只擺手示意秋雨離開。
難得的好心情被秋雨給破壞了,安卉想著,既不能安心的休息,也不能浪費時間,便來到小廚房指點小丫鬟們食品雕刻的技巧。
只是安卉還沒進小廚房,遠遠的就聽到了小丫鬟們嘰嘰喳喳的嬉笑聲,這個認知讓安卉很是不快,心裡頓時湧起了一股子的火,也不去聽她們說些什麼,重重的咳了一聲,以喚起她們的注意力。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安卉在教授她們刀功之餘,一直似有似無的對這些丫鬟們灌輸藝多不壓身的理念,但是,人都會泛懶,熱情過後,她們也多少有了幾分倦怠之色。
安卉本不想管她們,只想著任由她們自由發展,優勝劣汰之下,自然能尋到“金子”。若是沒有天分,又沒有毅力,就算勉強學了,也學不出什麼名堂,勉強也沒什麼好處。
但是如此的壞環境,卻是絕對要不得的,在這樣的環境裡,就算有好苗子也得給帶壞了,到時候得不償失。這,本不是給她們玩樂的地兒。
“太太,您怎麼來了?”這些日子,安卉的好脾氣讓這些小丫鬟們有些蹬鼻子上臉了,明明看到安卉黑了一張臉,依然說笑。
“是呀!太太,您怎麼來了?難道,您也覺得一個人無趣了?”
》 看到打趣的秋雨,安卉微微蹙眉,怪不得這些丫鬟們都不去練習雕刻了,原來是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