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孩子是“迎春”,可是仔細想想,難道她就不能是迎春哪個夭折的姐姐不成?
安卉很後悔,她就不該來的,若是不來,何苦面對如此困境?
眼角的餘光看向七姨娘,只見她瞪著六姨娘,很憤怒。
這個,安卉倒是非常理解的。
只是,這個時候,焦急應該憤怒多些吧?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這古人對著自己的女兒,難道除了藉機爭寵,便再無半點慈愛之心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久不說話的賈赦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子,淡淡的掃了六姨娘一眼,眼看著她臉色瞬間白了,他才看向安卉,“恐是剛剛換人抱的時候驚了孩子,你且抱著,咱們等孩子睡著了再回去。”
安卉鬆了一口氣,心裡對賈赦很是感激,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卻是解了她燃眉之急。而且,這賈赦說“咱們”、“回去”,大抵是沒被這七姨娘所迷惑,這讓安卉心裡很是熨帖。眼角的餘光看到七姨娘失望的樣子,安卉心裡就更高興了。
對著賈赦甜甜一笑,微微頷首,“是,老爺。”
賈赦沒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養起神來了。
安卉見狀,也安心的哄著懷中的孩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安卉沒有看到,當七姨娘移動腳步想要給賈赦按摩的時候,賈赦倏地睜開雙眼,目光清冷而凌厲,直嚇得她再不敢動一步。
當安卉抬起頭時,賈赦已然閉上了眼睛,與之前一般模樣,好似一直如此。
待安卉將孩子哄睡著,放入搖籃之時,一炷香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賈赦身邊,一隻手輕輕放在賈赦的手中,微微蹲下,小聲問,“老爺,您睡著了嗎?”
沒有反應,賈赦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睜開眼睛,眼神有些渙散,“我們回去吧!”
賈赦本就醉酒,又不曾休息好,這猛的一起身,只覺得天旋地轉,幸好安卉在一旁站著,這才沒有出醜。
安卉見狀,忙表示自己的關心,“天這樣晚了,老爺不若就在七姨娘這裡歇了罷!”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