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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是敷衍自己,壓根沒有出兵南下的打算。

他登時大急,來不及穿襪子,登上鞋便去找袁紹。卻在府前被侍衛攔了下來,“主公今日身子不爽,一概不見客。”

田豐暴怒,把自己的特權搬了出來。“瞎了你的狗眼。知不知道我是誰?主公有言在先,無論我什麼時候來,都會見我。快滾開。”他揮袖便要將侍衛推開,卻發現推了數下侍衛紋絲不動。“還不讓開?”

“主公說了,所有賓客一概不見。田先生也不例外。”

“什麼?”田豐如遭棍擊,登時懵住。在過去的十餘年裡,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那你去稟報主公,就說田豐來見。”

侍衛憨厚一笑,“我也見不到主公。”

“你……”田豐急的團團轉,“好,我從這兒等著,主公什麼時候見我,我什麼時候走。”

這樣的人,侍衛見得多了。“也好!田先生自便。”

於是,田豐便在袁府門外兜起圈子,轉了整整一天,腿兒都溜細了未能見袁紹一面。累的他腰痠背痛,終歸堅持不住,扭頭回家。

回家的路上,又碰上了沮授。沮授見他垂頭喪氣,且渾身塵土狼狽不堪。便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田豐便把今日沒能見袁紹的事說了出來。

沮授一愣,“怎麼會?今日我往官署送通文的時候聽逢元圖、郭公則敘話,都說見過主公。他們都見到了,你怎會見不到。”

“竟有此事?”疲憊不堪的田豐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不行,我得回去。”說完就要往回轉。

沮授趕忙拉住他,“元皓啊!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看出什麼來?”

沮授猛搓一把臉,暗歎自己這好友智商那麼高,情商卻是這麼低。“主公這是不想見你,才故意稱病的。”

“為什麼不願見我?”田豐呆在原地。

“那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沮授拍了拍田豐的肩膀,以示寬慰。說完,與田豐交錯而過,回家去了。

如果說,田豐得知自己特權失效之時,他的心情是失落的話。那麼現在的他,足可用哀痛來形容。為誰哀痛?為自己,也為袁紹。

若干年前,當袁紹帶著厚禮走進他家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中了眼前這位出自大漢名門的人。覺得此人能禮賢下士、言語得體,更為重要的是,袁紹很是欣賞他的才華。

所以,他跟袁紹走了,在隨後的無數個日夜裡,替袁紹出謀劃策,投桃報李,袁紹也對他越發欣賞,相待甚厚。

可是現在……那個對他恩遇有加、言聽計從的袁紹已經死了。與之陪葬的,還有那個舊日的田豐。

344飛鴿傳書

沮授連遭打擊,田豐心灰意冷,張郃、高覽分別被調去了幷州、幽州助手邊關……在郭圖和逢紀的不懈努力下,袁紹手下能臣良將全被邊緣化,遠離了權利中心。

於此同時,在聖母教冀州教區宗主教李鑫介紹下,郭圖與全新的許攸再次結識。其實在此之前,郭圖與許攸本就在同一陣營效力,低頭不見抬頭見,早就認識。之所以說再次結識,原因在於郭圖和許攸之前並不知曉對方的另一層身份。

直至此刻,郭圖方知,原來許攸早就拜在了聖母的殿裡,而且教齡比他長的不是一星半點,足有10年之多。竟是聖母教第二代信徒,是聖教潛伏在袁紹身邊最早的暗子。

細問過後,郭圖才明白。那還是在黃巾之亂以前,欒奕製出琉璃之後,各地商賈無不對琉璃趨之若鶩。許攸便是其中之一,千方百計想多從欒奕手中多買些琉璃。就此與欒奕結識,並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欒奕也很夠朋友,給許攸的琉璃成色比別人的好,數量比別人的多。最後,乾脆把幽州的琉璃貿易全都奉送給了許攸,讓他在幽州一家獨大,賺了個盆滿缽滿。

許攸對此很是感激。出於投桃報李,當然也為了自己能將幽州的貿易繼續下去,將富貴延續下去,決定為欒奕效力。在袁紹身邊,幫欒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這幾年,欒奕向河北走私貨物的事,都是許攸利用手裡現成的職權操辦的。也為教會立下了汗馬功勞。

與許攸結識,郭圖終於找到了可以推心置腹的盟友,身上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

隨後的日子裡,他與許攸、逢紀聯手在河北弄權,儼然成了河北的鐵三角,將權利牢牢鎖在手裡。

在權臣影響下,袁紹南侵的計劃完全被擱置。

接下來,聖元4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