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著與羌人交流比西域諸國要輕鬆的多。你要記住，未知的敵人，要比熟悉的敵人可怕的多。大漢寧願讓出大片西北領土供羌人生活，將它定為自己的敵人，也不願意直面西域各國。就是這個道理。”欒奕徘徊幾步，又道：“現在北宮伯玉覆滅，羌道雖然歸了新的羌王，但這只不過名義上的。實際卻成了咱們聖教控制範圍的一部分。接下來，在所難免要與西域人有所交鋒。所以在此之前，子龍一定要對西域的宗教、文化、軍隊部署和實力有所認識。一旦發生衝突，也好知己知彼。此外，在衝突發生時，一定要學會調動羌人的積極性，讓他們主戰，從而儲存咱們聖教軍隊的實力。明白了嗎？”

趙雲拱手道：“雲受教。”

欒奕道：“還有一件事子龍需要儘快辦理。”

“何事？”

“教會這次大戰分到了七十萬俘虜，這事子龍知道。不過有一點子龍不知道。那就是在挑選俘虜的時候，我特意讓龐士元多挑女子，特別是那些年輕未婚的女子。林林總總大概挑了五萬。當時，柯茄見士元選了這麼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還笑話他‘有壯丁不要，反要女人’。實際上柯茄才是真正的傻瓜。這五萬女子，我給你留下三萬，在未來的時間裡，你要有針對性的安排她們與你帳下的那些有功將領和士卒通婚。此外，最多明年年初，我會安排三萬聖教工匠到隴西來修建羊城，到時候你也要安排羌女與他們結合。”

“教主的意思是？”趙雲似有所悟。

“這些漢男羌女組成的家庭，未來會在羌族自治州內定居，並世代在此繁衍，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甚至會成為州內的主要組成部分。在一代代祖先的薰染下，他們的身份和生活習慣已經與羌人無關，而是漢人。到那時，羌族自治州才會真正成為大漢領土的一部分。子龍，你要記住，要想徹底征服一個民族就需要掌控這個民族的未來。人，作為一個民族的基本組成部分，融和他們、同化他們，比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他們要管用的多。”

“要想徹底征服一個民族就需要掌控這個民族的未來？”趙雲連稱受教。他稍作遲疑半晌，吞吞吐吐說：“教主，雲還從來沒有正兒八經處理過州務，更不瞭解如何才能做好一任都護，很多問題需要像教主請教，教主能不能再在石城多呆幾日？”

“不行啊！”欒奕長出一口氣，“這次出征時日已經不久，朝廷那邊還有很多急事需要我親自處理，必須立即回去。”

趙雲驚問：“出了什麼大事？”

“一言難盡！”欒奕嘆息道：“前些時日，駐守襄陽的孟德兄和壽春的二哥（關羽）同時來信，說自我軍大敗馬騰、韓遂以後，江東孫策果斷撤回了在大江以南擺出一副渡江作戰態勢的大軍，轉而南下去攻交州的嚴白虎和士燮，現在已經佔下了交州全境。”

趙雲咬牙切齒，道：“該死孫策，竟跟我們玩起聲東擊西的把戲。”

“交州天高皇帝遠，咱們攔不住孫策。可惜呀……孫策取了交州，聲勢必漲，對我們而言，將來是一大威脅。”

趙雲撇了撇嘴，“怕他作甚。待我聖教的大船造好，定讓孫策好看。對了，教主，咱們的大船什麼時候才能造好？”

“至少還需要三年才能組成一支堪得一戰的艦隊。”欒奕深感時不我待，對大船緩慢的製造速度很是不滿。可是乾著急也沒用，一個超世代的產物從研製到誕生，總需要一個過程，並花費一定的時間。“除了江東孫策，東北也不太平。去歲深冬，鮮卑人趁我大軍西進，率軍南下，意圖潛入幷州、幽州四下劫掠。幸得呂奉先、荀文若、鞠義集冀、並、幽三州之力強力圍堵，才扼殺了鮮卑人險惡的用心。這次我之所以趕著班師，主要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

趙雲喜問：“教主可是要北出草原，剿滅鮮卑人？”

“非也！我大軍征戰經年，朝廷府庫和教會金庫已是入不敷出。再打下去，無需征戰，我們自己就把自己給拖垮了。所以聖教現在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而不是征戰。我們要以守主，盡最大可能避免戰爭。”

趙雲反問：“難道教主就任由鮮卑人闖入漢土，不加以制裁？”

“當然不可能。子龍應該知道，我是個瑕疵必報的人。”

趙雲笑了笑，他從欒奕胸有成竹的神色中看出，鮮卑人這次怕是要倒黴了。“教主可有妙策？”

“歷代先帝借羌人抵禦西域諸國之策甚為精妙，我準備仿而效之，來個以胡治胡。”

“哦？何為以胡治胡。”

欒奕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