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就是這首歌的歌者——謝衿澤。
謝衿澤走紅是有必然原因的。只因為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蛋、還有一支海妖的嗓子,簡直是上天的瑰寶。
他總是穿著簡單的寬鬆白T恤配牛仔褲,亞麻色的頭髮蓬鬆凌亂,膚色白皙乾淨,眼神清澈得像一張白紙,淺淺地、漫不經心地朝著人微笑。就那麼簡單而乾淨,純粹得像每個女孩子心目中的鄰窗清秀男生。誰能想到他已經有二十五歲。
塗綿綿放任著鈴聲到停歇,不料不到幾秒鐘,對方的電話又打過來。謝衿澤的人設是乾淨清秀的慵懶大哥哥,但親近的人才知道,他的脾氣要多壞有多壞,最討厭等別人。
平日塗綿綿從沒有讓他等待過。這一次,她的確也沒讓他等待,而是直接掛掉。
不過一會兒,助理小范打來電話。塗綿綿皺了皺眉,接起來,沒聽到小范的聲音,話筒對面只聽到一陣吹風機轟隆轟隆的嗡鳴。塗綿綿知道話筒對面是誰,沉默片刻正準備結束通話,一道矜貴如珠玉的清冷聲音響起,果然還是謝衿澤。
“簽了?”他難得沒有追究掛電話的事情。
“嗯。”塗綿綿的回應也相當平淡。
“工作交接有小范,你就繼續跟著陳sir幹,明天別忘了去報道。”
“我要回家了,明天去不了。”
“嗯?”
“好久沒見婆婆了,還有叔叔和嬸。”
或許是因為提到了自己的父母,謝衿澤又是沉默片刻,繼續說道:“告狀隨你。別留太久,新公司不等人。”
“我不會回來了。”
對方倏然一頓。緊接著,話筒那頭謝衿澤冷淡地說了句什麼,吹風機的嗡鳴聲消失不見。兩人之間頓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
謝衿澤以為她說了句氣話,輕笑一聲:“大城市的夢不要了?”
塗綿綿也跟著無聲地笑了一下。像往常一樣語氣平緩,不溫不火,只是話語從未有過的認真。
“我真的不會回來了。”她很平靜地敘述著,彷彿話筒對面的人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的語氣有些僵硬。
“送你的那盆多肉我帶了回來,剩下的我什麼都不要了。”
那盆多肉是去年塗綿綿送的生日禮物。她拿走這個幹什麼?意思是……
謝衿澤的唇角沒了笑,認識的人都知道,這是生氣了的表現。
門口傳來助理溫柔的聲音:“衿澤,我們得去趕拍攝了。外面人都還等著呢。”
坐在化妝椅上的謝衿澤背對著助理,鏡子裡照出他面無表情的一張俊臉,唇角繃得死緊,抿成一條心情很差的直線。
他冷冷說:“隨便你。”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走吧。”他站起身。
工作不能耽誤。
*
公司裡的員工們偷偷望向從辦公室出來的塗經紀人。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以淚洗面,憔悴不堪。實際上她此刻比任何人都要光鮮亮麗,表情沉穩得嚇人,一路上的冷峻風采把公司里正紅的小花都比了下去。
他們暗暗可惜,如果塗經紀人也去混娛樂圈,如今恐怕風頭正盛。
要說起來謝衿澤今日的成就塗綿綿在背後功不可沒,卸磨殺驢實在做的缺德。儘管如此,這些腹誹也只敢在心裡說。
……
收拾好一切,塗綿綿抱著一盆多肉,拉著行李箱,像極了電影裡的瑪婷達,她站在門口,望著熟悉而陌生的大城市,第一次審視著這個世界,也審視她自己荒唐可笑的過去。
“該結束了。”她說。
為了躲避狗仔,她全身捂得嚴實,換乘幾輛車,最後坐著大巴回到縣城的老家。
再次回到家中,已然是傍晚時分。街道的楊樹長得正茂盛,綠意蒼翠,水泥路有些不平坦的坑坑窪窪,街坊鄰居的小孩們相互追逐嬉笑著玩耍,有人坐在門口乘涼說笑,一路上,塗綿綿所到之處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她戴著墨鏡和帽子,一副旅途勞累的疲憊,依然清新水嫩,窈窕纖細,烏髮紅唇與這兒格格不入。
直到她進了塗婆婆家的大門,才有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那是塗家的姑娘?是麼?”
塗綿綿早年沒了父母,是塗婆婆將她親手養大。即使接近八十多歲的高齡,依然精神矍鑠,事事親為。塗綿綿進門的時候,她正坐在躺椅上,眯起眼睛,搖著蒲扇扇風,好讓這傍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