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維仁傻了吧唧的道:“這退燒是得脫衣裳的,她一個小丫頭,不大方便吧。”這個時代的女人不應該都是很含蓄的嗎,這小丫頭怎麼……
老僕一把捂住他的嘴,直接拖著人出去了。
舅老爺是真傻還是假傻,這種要命的時候,說那麼多做什麼?
再說,人家梁家小姐都不說什麼,舅老爺瞎操的什麼心?
到底是哪一頭的啊?
屋裡就剩下樑田田和昏迷不醒的歐陽文軒,梁田田嘆了口氣。“你呀你呀,怎麼每次見你都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幸好自家人這幾年沒什麼毛病,她這空間裡的藥品幾乎沒動過。
梁田田找到退熱的針劑,直接給歐陽文軒打了一針。之前還有點兒擔心他突然醒了,結果她折騰半天,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梁田田這心就愈發往下沉。
歐陽文軒這個樣子可不妙。
她不敢大意,又給他吃了退熱的藥,這才用物理療法降溫。
衣裳什麼的直接扒掉,只留了一條犢鼻褲給他遮羞。梁田田才沒有那些迂腐的思想呢,直接爬到床上給他推拿。
直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梁田田才叫人進來。
“把床鋪整理一下,給他換身衣裳,然後叫個大夫看看,情況怎麼樣了。”梁田田折騰的滿頭細汗,坐在桌邊喝茶。
老僕忙親自收拾了床鋪,待看到自家主子被扒的只剩下一條褲子的時候,臉頰抽搐了一下。換衣裳的時候發現,主子的下身也被揉搓過,他的臉色就愈發的不自然。
這位梁姑娘,到底對主子做過什麼?
他檢查的仔細,發現主子的屁股有一塊有血跡,輕輕按了一下,發現竟有個針眼。老僕蹙眉,不動聲色的擦拭了身體,隨即換了乾淨的衣裳。
大夫很快就來了,苦著一張臉給歐陽文軒把脈,結果眼睛一亮。“高熱退了,好現象。”他又研究一會兒,眉頭依舊蹙起,“毒依然未解。”
梁田田一口茶嗆住,“你說什麼?他中毒了?”怪不得折騰這麼半天人都沒醒呢,梁田田無語死了,感情下藥不對症啊。
孫維仁一把拽住那大夫的衣領,“文軒怎麼會中毒的?他明明好好的,到底是怎麼中的毒?”
“我……不關我的事兒啊,我就是一個郎中,是被你們府上拉來的,我就是一個草頭郎中,沒什麼本事的……”郎中都要哭了,之前還納悶呢,怎麼定遠侯府突然請了他,還以為走了大運,誰曾想是這小侯爺要死了,這是找替罪羊啊。
郎中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老爺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子,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我保證什麼都爛在肚子裡,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你特麼的說什麼呢?”孫維仁臉色難看,“你的意思是文軒沒救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如果他有事兒,我讓你全家陪葬!”
梁田田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呦,好大的氣勢啊。這才來了幾年啊,就把紈絝的習性學了個通透。
孫維仁被她盯的不好意思,尷尬解釋道:“這幫庸醫,你不嚇唬他們,他們都不盡力,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大夫堆在地上,雙腿之間一股難聞的氣味兒,哭了。
尼瑪,嚇唬人你不早說!(未完待續……)
580冤家路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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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府的清風堂安安靜靜的,一改多日來的陰霾,難得的,小廝走動之間也多了幾分生氣。
清風堂是歐陽文軒的住處,在定遠侯府裡面也是特殊的,不受府裡管制。這也是定遠侯的繼室上官月陌唯一伸不到手的地方。這裡清一色的小廝,除了心腹就是從外面新買來的人,上官月陌就是想插手都不成,這裡一個丫鬟都沒有。也就廚房和灑掃的幾個婆子,還都是定遠侯府的老人,由不得外人收買。
“告訴廚房把那粥多熬一會兒,熬的稀爛,回頭主子醒了要用。”一個小廝臉上掛著喜氣,樂顛顛的吩咐道。
“知道了,已經讓人熬了,特意放了舅老爺帶來的人參,補著呢。”另外一個小廝答應一聲,“我再去囑咐那婆子一番。”
世子爺醒了,清風堂上上下下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種無言的喜悅在清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