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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倘若看到了也總是笑得花枝亂顫,根本看不出一點被囚禁的苦悶來。

黃泉握住周昂月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只是你的左眼,我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你要心情舒爽那淤血才能慢慢化掉,眼睛亦能早日復明。”周昂月白他一眼,嬉笑道:“你看我還不夠舒爽麼?你放心,我可沒你想得嬌氣。”黃泉見他笑得開懷,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關切的說道:“你也不要站在池邊太久時候,明日我再來看你。”

周昂月一見黃泉要走,趕忙拉住他衣袖笑道:“你這樣會體貼人,真是令人動心。我可捨不得你走了。”黃泉聽罷頓覺麵皮灼紅,好在天黑看不出來,故意冷聲道:“又來打趣我。你這孩子真是……真是愛胡鬧!”周昂月卻撅起了嘴,叫道:“你不過比我大十個春秋就在這裡冒充老人了麼!我是不是孩子,你要不要親自試一試?”說著就往黃泉身上蹭了過去。

黃泉往後一躲令周昂月撲了個空。人雖躲了過去,可心裡卻莫名空了一塊。黃泉暗自嘆道:還是給他繞進去了。於是伸手將站在面前的周昂月拉了過來,見他面色稍慍,清清亮亮的眼睛瞪著自己,無奈道:“好罷,我不是老人,你也不是孩子。”想了想又道:“周昂月,我真的想做你的朋友。”

周昂月道:“只可惜這世上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比想做而做到的事情不知多了多少啊。”抬手輕輕拂過黃泉臉龐,修長潔白的手指停在他的衣領處,“你放心,我也是真心當你是我的朋友。”說罷他眼色低迴,神情也暗淡了下去,又道:“明日你不必來了,以後也不必來了,除非我彈奏你的《天涯》。”

黃泉扶起周昂月的臉,撩開長髮呆呆的看著被白布纏住的左眼,良久問道:“你還是放不下陛下麼?”周昂月側過頭伏在黃泉掌心,似笑非笑的道:“早放下了。不過我情竇初開,總需要一個情人來疼愛才能過日子的。你既然是我的朋友,不能像情人那般疼愛我,所以你就不必來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瞟向黃泉,雖然僅剩一隻眼,但那瞳仁中的情愫卻分毫未減,看得黃泉方才壓下的悸動又升起來。周昂月見他面露窘態,心中歡喜,表面上卻裝得極冷淡的抿起了唇角道:“你若改變主意,我還可考慮明日允許你來看我。”他說這話時神態嚴肅認真,可是他越是這般黃泉越是感到又被他耍弄,連窘帶氣面色更紅,“你……上次你不是說不會再提這種事麼?!”

“哎……”周昂月故作一嘆,搖著頭道:“我是說不會讓你做我的男人,做情人當然可以了。這種事我不但要提,還要經常提,見你一次提一次!”黃泉苦笑道:“你這是換湯不換藥呀。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周昂月道:“做我的男人就要疼我養我,跟我在一起一輩子。什麼好處都給我,被我欺騙或者被我欺負的時候也要原諒我。這責任重大,任重道遠,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他輕笑一聲,又道:“做我的情人可就享福了。我會疼他想他,不論是三五日還是一兩年,只要是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照顧他,什麼好處都給他,就算他欺騙我欺負我也沒關係。這可是隻賺不賠,天上掉銅錢的好事情呢。”

黃泉自嘲道:“看來我真是個傻瓜,這樣好的事情都不願做。”周昂月一愣,黃泉又道:“明日我再來看你。”周昂月木然的站在原地,直到黃泉已走出幾步將要隱沒在夜色中時才低沉悲傷的問了一句:“黃泉,你這算是第二次拒絕我麼?”

“周昂月。”黃泉遠遠回首,冷清的眼眸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你並沒有向我開啟心扉,我會等著你。”那剛毅如劍般的男子漸漸從周昂月的眼前消失,月色下的少年清麗依舊,尤其是他的單目中流轉著從未有過的歡喜神情,更添他美豔十分。周昂月暗自嘆道:這黃泉,原來已看穿我的心思。

晚風吹徹,帶來落花的殘香。池塘中的月影生起漣漪,一下子模糊了原來的形狀。輕煙瀰漫,水霧蒸騰,那站在池邊的人也迷惘了。

☆、第四十三章 夜會下'補全'

翌日晚間黃泉果然應言再到停月宮來。他剛步到內殿就見內中一團漆黑;料到主人已經入寢。推門的手輕輕放在門上;猶豫了許久終究是沒有使力。來人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轉身按照原路返回。這一去就是幾個月內未在踏入此處。

皇帝依舊是皇帝;只是身邊的美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以前那周侍郎伴君左右,皇帝經常牽了他的手在御花園裡散步。兩人走在一起;一個高貴儒雅一個清麗靈韻,遠遠看去好似一幅畫般令人炫目。如今皇帝身邊轉悠著各色美人;尤其同為男子的君南星更是豔冠後宮。皇帝也經常帶他來御花園,讓他在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