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玠正做法添火,忽然間北面“射門”之內一陣震動,門內的破天皇極大衍弩被觸動,一連射出三支神箭,本擬敵人便是不死也要重傷,哪知竟然全部落空,而隨之西北邊的“馭門”又發動起來。
白玠大驚,知道來敵道法高強,連忙親自趕去,這邊剛剛起步,敵人又到了“樂門”之中,白玠不敢怠慢,趕忙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寶物,此寶名叫“無涯障”,乃是他後期觀看道家經典《莊子》時,看“吾生也有涯而學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矣!”恍然大悟,之後練出來的一件至寶。
那無涯障無形無色,看不見摸不著,卻能纏繞阻擋敵人的元神,一旦敵人定力不強,墮落進去,那邊是無邊無涯,萬劫不復,因此寶威力極大,所以向不輕用。此時見來敵厲害,轉眼之間便連穿兩門,是以才不得已放出。
等白玠趕到“樂門”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只見樂門之內已經成了花的海洋,到處都是色彩紛呈的鮮花,將整個樂門淹沒,鎮壓陣眼的定雅鍾已經被一團似電弧又似白霧的寶物纏繞封鎖,不能再發揮一點妙用。
無形無色的無涯障內,一個身形婀娜的女子上下翻飛,正在不停地四下飛走,尋找無涯障的破法關鍵,只見她身體周圍盡是一圈圈的鮮花彩霧,雙手揮舞之間,飛出一道道彩光,俱是射出不遠,便在無涯障中消失不見。
白玠看她也還沒有出全力,而是意在試探,頃刻間飛行三十六週,破法的關鍵竟然被她找到,只聽一聲清喝:“雙蓮蒼火墜!”兩團烈火從左右斜著飛墜而下,在空中一碰,轟地一聲,爆出萬道火光,那火與凡火不同,彷彿實質,一絲絲的向四周噴灑,轉瞬間沒入虛空之中,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停頓了不到三秒鐘,陡然天地間一震,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只見漫天火焰飛花,白玠的無涯障竟然被她破去!
白玠一看不好,急忙施法震盪那定雅鍾,定雅鍾是白玠六藝至寶之中排名第二的寶貝,專奏儒門雅樂雲門、大咸、大韶、大夏、大鑊、大武等可破**邪法,障眼幻境以及邪魔音障幻化攻殺之法,先前被敵人先手困住,也是敵人法力太高,但並不能否認此鍾威力。
白玠揚手法雷,定雅鍾嗡地一聲震起,束縛在它身上的種種全被震碎,緊跟著鐘鳴樂起,周圍的弧形漢白玉臺階、欄杆和一座座按照秘法佈置的屏風迴盪音波,三百六十五座屏風上面掛著的小鐘,加上欄杆、假山、玉樹上的鈴鐺等各種樂器同時共鳴,音波交響,陣內一陣天翻地覆,音符亂抖,鋪在其中的無數鮮花瞬間皆被震成粉碎。
“白玠,果然有兩下子!”來人穿行於往來回復的音波之中,似乎毫不在意,“我不想殺人,你把陣法撤去,讓我去尋艮青和唐徵明二人。”
白玠怒道:“你這女人,甘願做韃子走狗,今天既然入我陣中,就必死無疑,休要再放大話!”他調動除了“禮”、“書”二門其餘三門的法器,一起對準“樂門”,又揮手射出一道道的金光雲霞,把整個“樂門”禁錮封鎖。
“哈哈哈,我依荏苒本來就是滿族人,何來做韃子走狗一說?看我的百花魍魎御魔術!”只見她飛舞不停,雙手間靈訣變化,無數朵鮮花彩條從她身上向四周**出來,最奇特的是裡面又夾雜了數不清的花精樹鬼,隨著她一聲嬌喝,鮮花彩條,花精樹鬼如山呼海浪一般,往白玠頭上潮湧而至。
白玠看出敵人道法高強,比自己跟高出一截,不過他自持一腔浩然正氣,也不使用法寶,先放出天極浩然聖光護身,從頭至腳,全被一片真氣白芒護住,緊跟著雙手搓動,把用乾元天罡雷煞放出,十指間精芒飛射,彷彿火樹銀花,沖天漫射,背後更是飛出三道彷彿銀河一般罡煞真氣,橫亙長空,迎頭一卷,射出鮮花彩條之間。
白玠這罡煞極為厲害,由自身浩然正氣引發,勇往直前,無堅不摧,依荏苒放出來的鮮花彩條被罡煞罩住,如冰雪消融,瞬間便損去大半,殘花飛落,敗雨點點。
“蒼火墜!”依荏苒渾身火焰飛騰,從鮮花彩條之中飛出,手裡拿著蘭遮寶傘,那傘彷彿一個巨大植物的葉子,懸在她的身前,那麼厲害的乾元罡煞竟然不能損傷其分毫。
白玠再次把乾元天罡雷煞凝結的神雷,劈頭蓋臉地亂打,一顆顆黃豆大小的雷珠如疾風暴雨般漫天打去,他生怕神雷不能奏效,又伸手一指,飛出“異端”“邪說”雙劍,並行疾射,掠空飛絞。
“百花——鏡花水月!”依荏苒在空中的身體,和她施放出來的各種法術,被白玠一通神雷都炸成了稀巴爛。
白玠生性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