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闌冷聲一笑,“那兩位又正巧生病,回家休養了,是麼?”
“是。”王嫻語垂下眼去,實在是不知說什麼好,她也不敢太過激怒楚闌,因為她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以往打打鬧鬧的小事,而且春暉一定會為她頂罪,她不想讓春暉出什麼事情。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有能耐?”楚闌不緊不慢的說著,“我若是早些發現,定不會委屈你在這了”
王嫻語聽到楚闌口中的話,猛地一驚,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楚闌。“你、你你要休了我麼?!”
楚闌輕輕一笑,那笑容卻不帶絲毫暖意,“你很喜歡這,想留在這麼?”
這笑容讓王嫻語的心都顫了起來,若是說楚闌用以前那般冷淡的態度,她或許還會有些對策,但是楚闌如今這般是說不出的詭異,王嫻語被他駭住,說不出話來。
楚闌卻不急著讓王嫻語回答,只是看著她,似乎是在欣賞她的無措。
春暉在一旁看到著急,只得硬著頭皮說到,“夫人只想留在離大人近的地方”
出乎意料地,楚闌這次卻沒有動怒,只是笑著道:“是麼”隨即轉過眼去,看著春暉,“你剛才說那隻貓是你殺的?”
楚闌本來是一隻背對春暉的,春暉並不能體會到王嫻語面對他的煎熬,這一轉過頭來,春暉才覺得有一股冷意由腳底直往上竄,怎麼止都止不住,只能垂下眼去,輕聲道:“是”
楚闌又笑了笑,春暉幾乎站不住,“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殺的那隻貓?”
“是,先把貓抓住,之後用棍子敲暈,剪斷了喉嚨,貓便死了”春暉的聲音彷彿比這半空中的青煙還要輕,飄飄然的就要散去了。
“就是這樣麼?”楚闌又問了一遍。
春暉答道:“是”
“好。”楚闌冷淡地轉過了眼去,不再看她。
春暉還沒來得及思索楚闌這個‘好。’究竟是什麼意思,門外就突然進來了兩位侍衛,面貌陌生,並沒有再楚府裡見到過,可是看穿著舉止,又確實是楚府的人。
那兩位侍衛不由分說的便把春暉架了起來,春暉一驚,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還未掙扎,邊聽楚闌對身旁的侍衛說到,“剛才你們聽清楚了麼,她是怎麼死的?”
兩位侍衛齊聲回答,“聽清楚了。”
“那就把她帶下去吧。”
楚闌的聲音平靜的不帶絲毫情緒,王嫻語和春暉卻驚出了一身冷汗,楚闌這是要殺了春暉麼?!
王嫻語看著楚闌眼中深不見底的幽黑,臉色漸漸慘白,眼看著春暉就要被拖走,也不顧楚闌就在身旁,急忙上前攔住侍衛,緊緊地抓著春暉的手腕,驚聲道:“不可以!你們不可以帶她走!”
那兩名侍衛卻並不理她,依舊拖著春暉向門外走去,王嫻語雖是性格要強,但畢竟是個弱女子,力氣又怎敵得過這兩位精壯侍衛呢?眼看著就要拉扯不住,鳳眸中已經有了少許淚光,回頭對楚闌哀求道:“不要啊!你不要這樣做!求求你,她是我唯一一個陪嫁過來的丫鬟,從小便與我生活在一起,你不能殺了她!”
楚闌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並不理會她的哀求,有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猛地一用力,幾乎將王嫻語絆倒在地。
“小姐!”春暉一聲急呼,淚眼欲滴。
被絆倒的王嫻語又趕忙爬了起來,心知自己敵不過那兩名侍衛,匆匆跑到楚闌的身旁,不顧形象地抓住楚闌的一隻衣袖,泣聲道:“看在我嫁與你的份上,饒了春暉吧,我求你!只要你饒了她,我以後就再也不會為難沈姑娘,再也不會招惹你,再也不會!”
楚闌冷冷地抽回了袖子,低頭看著她,“你在與我談條件?”
王嫻語死死咬著唇,顫聲道:“是。”
楚闌嘴角上揚出了一個殘忍的弧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墨瞳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你有資格麼?”
王嫻語的身子晃了晃,拳握緊又鬆開,眼看著春暉就要被拖出門去,不由得心急如焚,也不管會不會激怒楚闌,張口便道:“你若是殺了她,我定攪得你不得安生!你能每時每刻地都陪在她身邊麼?!你有十足的把握保護她的周全麼?!我會叫你血債血償的!”
“哼。”楚闌一聲冷笑,“你這丫鬟著實是機靈的很,我若是不殺了她,才會不得安生。而且,你以為,我會怕你麼?”
王嫻語招數用盡,楚闌卻並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她從未這樣無助過,恐懼感籠罩在心頭,跌跌撞撞的跑向院口,抓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