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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來,這竟是一張人皮面具

鏡子裡的人臉色有些蒼白,卻也是俊秀,目光銳利,腕間有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繩。

這鏡子中的人,正是灼華。

此次出來查探那青衣男子的身份,他根本沒有想到會遇見沈落辭。

沈落辭怎麼會和那青衣男子在一起?

難道他們以前認識?

灼華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答案。沈落辭從小便在家中,家人故去之後,又到了侍郎府裡,平時很少出去,而中秋那日,沈落辭的神情似乎並不像認識那青衣男子一樣。

既然不認識,那麼為何此次又與那青衣男子同路呢?

結合中秋那日的情況來看,想來是那男子有意接近落辭。

他又有什麼目的呢?

而且今日自己問那男子姓名,他只告訴自己,他姓徐,想來是他對自己有所防備。

其實灼華本不願意這麼早就現身的。

只是沈落辭有危險

他若是不救沈落辭的話,那麼楚闌

他只能出手相救。

不過這樣也好,柳靜持已經對沈落辭動手,在他們身邊,一來可以保護沈落辭安危,二來,在身邊調查,總比跟著要方便許多。

看今日情況,那青衣男子似乎也很在乎沈落辭呢

他為什麼在乎?

他的右手似乎傷勢很重,今日拿著酒杯的手,都是左手。

既然他有傷勢,那麼武功必定大損,若是他對沈落辭輕舉妄動,自己也更有把握一些。

自己眼下,也只能與他們同路了。

楚闌還不知道訊息,他們也不會飛鴿傳書。

因為飛鴿傳書,畢竟不安全,他有什麼事情,從來都是當面告訴楚闌的。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京。

葉庭柯的面具果然不錯,一點破綻都看不出。

灼華嘴角浮出一絲微笑,將面具放入盒中。

如此情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秋色連波

清晨的陽光極好。徐懷瑾和沈落辭走到金錢河橋頭時,發現齊康已經站在那等著了。

徐懷瑾看見齊康,微微一笑,面帶歉意道:“齊兄久等了。”

齊康回了一禮,“沒事,我也才剛到。”又看了一眼沈落辭,道:“姑娘家,總是要多睡會兒的。”

徐懷瑾道:“那我們就此啟程吧。”

“嗯。”齊康正準備上馬,但是看到沈落辭和徐懷瑾只牽了一匹馬,便問道:“為何你們只有一匹馬?”

徐懷瑾微笑道:“落兒她不會騎馬。”

齊康嘴角一勾,不會騎馬?他知道沈落辭是會騎馬的,楚闌曾經親手教過她。難道真如楚闌所說,沈落辭恨透了他,竟然是要將關於楚闌的一切東西都抹乾淨,遺忘掉?心裡這樣想著,但嘴上還是說:“原來是這樣。”

徐懷瑾將沈落辭扶上馬,自己坐在她身後,她柔軟的長髮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只是輕輕一觸,便激起了他心中陣陣漣漪。

這幾年來,沈落辭心中想著念著的只有楚闌一人,他原本以為自己只能靜靜看著,又何曾想到,她也能被他攬入懷中,她也會關心他,喂他吃藥。與她同行不過十日,這十日中的一切,仿若夢境一般,好像風輕輕一吹,就要散了。明天睜開眼來,又只剩自己一人

沉思間,他們已經離開了商州城門。

他們一路往東南而行,山路間還是翠色點點,一路的景色不似秋日的昏黃衰敗,若不是微風中帶著涼意,會讓人誤以為還是夏天。

“走了半日了,馬兒也有些累了,不妨我們休息休息?”齊康看向一旁的沈落辭和徐懷瑾,問道。

“嗯,已經正午了,我們休息休息,整頓一下吧。”徐懷瑾看著懷中的沈落辭,柔聲道:“累不累?餓了吧?”

“還好,你的手怎麼樣?還疼麼?”沈落辭關切的看向徐懷瑾。

徐懷瑾心中一暖,“我沒事。”

說著便將沈落辭扶下馬去,這一切,一旁的齊康都看在眼裡。

不知道徐懷瑾受傷是不是因為沈落辭,但是這幾年來,楚闌受傷大多數都因為沈落辭,也從來沒見沈落辭這般關心過。不知道現在楚闌一個人在京都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是終日飲酒。

徐懷瑾將包裹裡的乾糧和水拿出,幾人坐在樹下,吃了起來。

“沈姑娘的舉止不像是一般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