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雙手無意識的在身前揮舞,似是想要抓住什麼。
“曉曉,你醒了?”聽到林曉的喊聲,張嬸端了一盆水走進了房間,將毛巾在水裡擺了擺,擰乾之後遞給林曉道,“擦擦臉吧,你這一昏迷可是整整兩天兩夜,真夠嚇人的。”
“兩天兩夜?”林曉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而已,怎麼會沉睡這麼長時間?抬起頭,才發現張嬸頭上還纏著一圈繃帶,急忙開口道,“張嬸,你的頭,沒事吧?”
“一點小傷,嬸子這像是有事的樣子麼?”林曉一睜眼就關心起自己來,張嬸心中一暖。笑了笑接著道,“大夫來看過了,說你這是心神消耗過度,休息兩天就沒事了。還好有大堂那兩位女孩子幫忙將咱兩搬上來,不然只憑老劉一個人,咱兩都只有睡在大堂裡的份。”
不等林曉發問,張嬸將那天林曉昏迷後的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那努爾被林曉龐大的精神力衝擊之下昏迷了一天,醒來之後就變得傻傻的。聽大夫說,以後可能都會變成傻子了。
就在昨天,努爾的朋友帶著他來清風樓,聲稱要找林曉算賬,卻被那白衣女子打法走了。而此時,林曉才從張嬸口中得知,那白衣女子是天池派弟子。至於那黑衣女子的身份,依舊還是個謎。
“你才甦醒,估計餓了吧,嬸子去跟你盛點飯。”語畢,張嬸轉身走出了房間。
不管那兩名女子是什麼身份,都與林曉沒有多大關係。回想著夢中那女子所言,林曉皺眉從衣服裡取出那塊玉佩,喃喃道,“‘頭疼的時候,捏碎玉符’,難道說的就是這個?”
眼前這塊玉佩戴在林曉脖子上已經十七年了,也是唯一能夠證明林曉身份的東西,以後要找到自己的身世,多半就得靠它了。真要林曉將他毀了,心中是極不情願的。
可是林曉搜遍全身,也沒法再找出第二塊“玉符”,想來想去,夢裡那女子話中所指,必然就是眼前這塊刻著“化神”二字的玉佩無疑了。
就在林曉心中糾結的時候,張嬸端著一碗稀飯走進了房間,遞給林曉道,“餓了兩天了,也不宜吃太多東西,嬸子給你熬了碗稀飯,快點趁熱喝了吧。”
林曉接過飯碗,眼裡滿是感動。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人如此細心照顧自己,林曉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道,“張嬸,謝謝你。”
“傻小子,跟嬸子說這些做什麼?”張嬸嗔怪的說了句,接著道,“喝完了就把碗放在桌子上,嬸子一會兒上來收拾,你再好好休息會兒。”
昏迷了兩天,此時林曉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好在房間裡除了他沒別人了,不然真令他有些無地自容。林曉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一碗稀飯下肚,只覺身體暖洋洋的,腦袋裡陣陣疲憊的感覺也清減了不少。
躺在床上,林曉怔怔的看著手中的玉佩,心中猶豫不決。
“難道真要毀了它?”如此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卻找不到兩全其美的答案。
仔細回憶了下夢中女子的話,首先,那女子肯定知曉自己頭疼的秘密,其次,應該是她將這枚玉佩留給自己。如此想來,這枚玉佩的作用就是治療自己頭疼的毛病。
“可是,萬一……那女子說的不是這枚玉佩,豈不是會白白毀了它?”心中雖然難捨,但是隻要能夠治好自己頭疼的毛病,這玉佩毀了就毀了,至於以後能不能找到自己的身世,就只能隨緣了。林曉現在最怕的則是,毀了玉佩,依舊治不好頭疼,那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如此在床上翻來覆去,糾結了幾個小時,眼看著天色已黑,那恐怖的頭疼又要襲來,林曉咬了咬牙道,“玉佩呀玉佩,只能對不起你了,可別讓我失望!!”
說罷,林曉臉上泛起決然之色,雙手發力,猛地將玉佩掰碎。
就在手中的玉佩破碎的剎那,一道青色的氣流從中竄出,直入胸腹中。林曉心中一驚,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青色氣流已經順著他的身體直衝眉心識海。
清涼的感覺順著胸口的氣流一直到眉心,渾身舒爽。並未感覺到這氣流有什麼危害,林曉微微放下心來。可是還沒等他從那舒適的感覺中回過神來,腦袋突然一痛,識海中的精神力在這道氣流的引動下變得非常狂暴。林曉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一片灰暗的空間裡,林曉茫然四顧,不知自己到了什麼地方。眼前一片昏暗,只有數不盡的波紋盪漾著從他的身體穿過。
不多時,一道青色的氣流從旁邊飛過,林曉心中一動,這不就是剛才從玉佩裡竄出來的氣流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