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掌門,我師父他人呢?”
聽到林曉的問話,趙無極微微一怔,而後面色暗淡,低聲說道,“幾個月前,林師弟聽聞你被人追殺,擔心你的安慰,便急匆匆的下山。沒想到這一下山,就音信全無,趙某也曾派弟子四處尋找,卻至今也沒有找到,想必……哎!!”
“想必什麼?”突然聽到師父失蹤的訊息,林曉面色呆滯,好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哎!!”趙無極重重的嘆了口氣,“林師弟雖然武功不高,但是江湖經驗豐富,如此消失幾個月不見蹤影,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因此趙某猜測,林師弟也許已經遭遇什麼不測了。”
“不測……”林曉一雙眼睛似是失去了焦距,左手緊緊抓著趙無極的手臂,嘴中不住的問道,“怎麼會呢?”
趙無極也深知林曉與林無聲師徒感情深厚,驟然聽此訊息必然承受不住,所以儘管被林曉抓著,他也未見惱怒,只是不斷的安慰著林曉想開點。跟在林曉身旁的陸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林兄不必擔心,也許林前輩是有什麼急事要處理,過幾天我命家裡人幫忙尋找,興許會有什麼訊息。”
“對、對!!”陸謙的話令林曉似乎看到了些許希望,雖然理智告訴他,師父可能已經被人害死,然而感情上說什麼也無法接受,此時心裡只是需要一絲寄託,一絲奢望罷了。
不知不覺中,眾人來到了正殿,見林曉神思不屬,趙無極也沒有再與他攀談下去,而是吩咐弟子張方秋為他們準備房間,三人道了聲謝,便跟隨張方秋一起離開。
見一路以來掌門對林曉的尊敬,張方秋心中感慨。曾幾何時,林曉不過一名實力低下的九華門弟子,比起自己來都差得好遠,卻不知下山僅僅半年時間便搖身一變,成為方家少爺,前後落差之大,即使不善嫉妒的張方秋也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因為林曉曾在山上呆了十多年,張方秋徑直帶他們來到林曉師徒兩人曾住的院子。看著熟悉的院子,積了些灰塵的房間,林曉頓時睹物生情,不禁悲上心頭,忍不住輕聲啜泣。眾人也都知他心情不好,安慰了幾句,便各自散去。
……
深夜,林曉躺在床上,右手無意識的撫摸著紅木床沿那些當年摳出來的痕跡,腦海中滿是自己與師父一起生活的場景。經過了這麼多事,林曉也漸漸看慣了生死,只是自己至親之人突然離自己而去,卻怎麼也無法看得通透。
悲傷過後,林曉開始思考整個事件。從當年自己下山時師父提醒自己不要招惹方家人這一點便可以看出,師父與方家某個人認識,而且這一切都與自己有關。由此便不難猜測,師父的失蹤必然和方家或多或少的扯上關係,甚至有可能就是方家某人害死了他。
如此想著,林曉對於方家越來越懷疑,然而師父失蹤,也無法查詢自己的身世,卻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走。
就在林曉躺在床上發呆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如今林曉的精神力覆蓋範圍已經有了五十米之遠,若是平常時候,也不會被人走到房門前還無法發現,只是今夜一直神思不屬,所以也沒有留意。
林曉起身開啟房門,卻意外的見到半年多未見的師姐趙玲站在門外。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趙玲的眼神也非常複雜,短短半年的時間,林曉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自己替他出頭的受氣包了,而已經成為了名動江湖的方家少爺。
見林曉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趙玲面色羞紅,低下頭微微福了一禮道,“林公子。”
聽到趙玲的稱呼,林曉再次一愣,而後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側過身道,“進來吧。”半年多以前,她還稱自己“曉曉”,如今才過了半年,就已經生分到如此地步了。
讓過趙玲,林曉輕輕甩了甩頭,拋開那些雜亂的思緒,關上房門問道,“師……趙小姐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要事?”本來是想叫師姐的,只是如今他代表著方家,就不能在用原來的稱呼。
聽著林曉的稱呼,趙玲面色暗淡,輕咬著下唇道,“林師叔下山之前交給我一樣東西,言道如果他長時間沒有回來,就將他轉交給你。”語畢,趙玲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和一塊明黃色的布遞給林曉。
林曉眉頭一皺,“難道師父下山之前就已經預感到自己會有不測,才會留下信?”一邊想著心事,林曉一邊從趙玲手裡接過信和那塊布。打量了一眼手中的布片,林曉有些疑惑,看著形狀像是嬰兒的襁褓,師父為何會給自己這個東西?難道這塊布就是當年裹在自己身上的襁褓?
想不明白,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