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因為這心疼而去將自己送到周沁的手裡。那樣做,傷得不止周沁,也傷自己。
陳峰經常會想,女人真奇怪,不該知道的事,她們都知道。該知道的事,他們反而又不知道了。周沁知道愛他,雜就不知道他根本不值得他愛呢?
“你長了雙這麼美麗的眼睛,怎麼就不能發現我的醜呢?”陳峰笑著搖搖頭,夾起一小塊蘋果塞進嘴裡。
聽出了陳峰的自嘲,周沁配合著點點頭,調侃道:“這倒是,我也奇怪著呢。”
“周沁,離婚吧。”陳峰將水果盤輕放到膝蓋上,抬起頭認真地看向周沁。當初因為自己自私地想要借用周沁來試探楊陽,才會答應和周沁假結婚的荒唐事。
往往讓人們痛苦的非是事情本身,而是圍繞著事情所編造的謊話。周沁家境殷實,就戶口本上陳峰換來的那40多平米換成人民幣還不抵周沁一個月工資。
說這樣冠冕堂皇的謊話,兩人心照不宣,皆因他們同為愛而不能。
拿過陳峰剛放好的水果盤,周沁將它輕輕擱在床櫃上。埋下頭,沉默不語。當一個女人低頭不語時,她並不想漠視你,她只是固執地在堅持。
“周沁,我真恨,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陳峰握緊拳頭,咬緊唇,見著周沁那副德行他就一股腦得怒氣沖天。他知道周沁是不會輕易答應和他離婚的,這事兒耽誤的是周沁,陳峰氣的是自己。
“你先休息,我去給你買飯。”周沁眼睛瞟到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半了,她隨即起身想要離開。
猛地,陳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無奈地看著周沁,“我已經夠會糟踐自己了,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嗎?”
“那就和我白頭到老吧。”周沁翹起下巴,挑釁地回道。
“我說,我又不是草船,你的賤用不著總往我這亂髮啊!”陳峰大張地嘴,拼命哈氣,他是不知該怎麼說了。
“如果我不在呢?”周沁嘟起下巴,眼睛裡瞬間盈滿了淚珠。陳峰沒聽明白,啊了聲看向周沁。周沁頓了頓,穩了穩情緒,“如果你回頭了,我不在路口怎麼辦?都站了這麼久了,要是我走了,你下一秒就回頭了,怎麼辦?”
始終對愛抱有最美麗的幻想,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不管多辛苦,不管多痛苦,過程和結局相比永遠不能同日而語。等了這麼多年,追了這麼多年,周沁本就是個好強的人,她如何甘心的了?放手,容易;放心,卻難。
看著周沁如此弱勢,陳峰內心一震。和周沁的愛相比,他對楊陽的強求連他自己都覺得貪婪了。給不了這個好女人愛,陳峰卻也不願再開口了。撐起身體,陳峰拉過周沁抱住她的肩膀,將她緊緊入懷。
只那一刻,周沁竟破聲大哭。她俯□體,埋在陳峰的肩膀處,如孩提時般嚎啕大哭。陳峰閉起眼睛,輕輕拍著周沁的後背,靜靜陪伴。
有時候兩個人真的是要講緣分的,如果真的沒能在一起那隻能說明沒有緣分。既然沒有緣分,那麼不能在一起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但倘若非要固執去尋找有著兩人的結局,那麼只能說明這人他媽的就是犯賤。
不可否認,就這方面而言,陳峰和周沁是同一類人。
住了兩天院,陳峰在周沁手裡遭遇了一會天堂一會地獄的境遇後,便決定立馬出院。其中,周沁也得知了這陳峰身上的春、藥卻是程東敖乾的,她非但沒可憐陳峰,反倒不忘將此加入自己挖苦陳峰的調料中。
坐在車裡,陳峰渾身舒坦多了,忍不住感慨道:“這再多住幾天,不死也早死了。”
“哼,說的也是。要不是這鬼地方,你自殺一會也就夠見上帝了,也省了以後的第二次啊第三次之類的。”周沁開著車,完全不念陳峰大病初癒,依舊她的酸辣之風暗嘲陳峰。
聳聳肩,陳峰好心情地不想同周沁鬥嘴,便閉起眼睛躺在椅背上小憩去了。周沁藉著反視鏡,瞟了瞟陳峰,見著他完好無恙,這時她的臉上才露出了真實的笑容。
因為挑了十點出院,所以交通很順通。陳峰和周沁沒多大一會兒就到家了,考慮到陳峰身體的原因,周沁沒將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而是直接開到自家樓底下。
這不巧,周沁隱約覺得自家那棟樓下電子門外站著一人忒熟悉。心中預感不妙,周沁將車子放慢了。距離慢慢縮短,果不其然,那在門口來過走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陽。
立刻,周沁便扭動方向盤往側邊打去。沒想這彎打太大了,把半睡半醒的陳峰給弄醒了。搖搖頭,陳峰懶懶睜開眼,眨了眨眼皮,像是還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