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春風閣?客棧還是當鋪呀?”蔡換兒轉念之間就打算先裝傻再說。
素青忽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笑的怪詭:“你跟著他一起出入春風閣,這會裝什麼傻?”
“我?”蔡換兒又在心裡飛速盤算:她怎麼知道?
“你什麼?還狡辯?”
蔡換兒嘿嘿笑:“沒狡辯。出入青樓也不一定就是好色狂對不?再說,堂堂山匪偶爾進城逛一次青樓,這算得了什麼?”
穎姑笑的狡猾:“我沒說春風閣是青樓呀?是珠寶鋪不行嗎?”
“算了,玩這種文字遊戲幹嘛呢?我真的把知道的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你?抓你那麼艱難,幾句話就放你?想得美?”穎姑嘲諷她。
蔡換兒嘆氣:“不放,難道等著拿我交換大當家的?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也難說哦。他能千里迢迢上就救人,也可能會來救你呢?”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蔡換兒還笑:“我還蠻期待的。”
素青與穎姑對視一眼,抿唇笑了笑。
這一夜無事。
幸好是大夏天,睡在地上的蔡換兒沒有生病的趨勢。
第二天,素青兩人帶著她繼續趕路。不過,這次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
第三天,借宿農家,倒黴的蔡換兒仍然沒睡床鋪。
她腰痠背痛,向素青抗議:“不是說好不穿小鞋不折磨我嗎?我沒睡好,沒吃好,快累死了。”
“你一個階下囚還想怎麼樣?”
“至少讓我吃好睡好吧?不然的話,把我折磨半死,對你們也沒啥好處是吧?”
穎姑斜眼:“也沒啥壞處?”
“好歹都是女同胞,能不能有點起碼的同情心呀。我跟你們也無怨無仇的,何必這樣呢?”
“又沒打你沒罵你,你還不滿足,太貪心了吧?”
“精神折磨勝過打罵。”蔡撳和煞有介事。
素青此時冷笑了:“別急。再過一天,刑元紹還沒出現的話,你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聽這話風不對,蔡換兒提心吊膽:“什麼意思?”
“長眠的意思唄,這都聽不懂?”穎姑幸災樂禍取笑。
蔡換兒嘴角劇烈扯了扯,苦著臉:“別呀,再多給點時間吧。你們大晚上把我擄走,倉促之間誰知道會走那個方向呢?也許大當家的在找我,只是沒找對方向罷了。”
“切。”素青鄙視一聲,不再多說。
於是,這之後,蔡換兒張望四周的次數明顯增多。
她覺得刑元紹找還是會找的,畢竟少了一個人,他不可能不管。可是,那晚,素青她們快馬加鞭一通亂跑,刑元紹第一時間沒追上來,就很難再追上來了吧?
第四天,天灰沉沉的。
蔡換兒心裡七上八下,格外的安靜乖巧。
不乖巧不行呀?這幾天的接觸下來,素青看起來好像很好說話,做事手段卻相當毒辣。
比如說前兩天趕路,中途歇在一個亭內,爬上來一條蛇,好像有毒。素青發現了二話不說,一刀釘在七寸。還招呼穎姑把蛇剝皮撥毒牙賣給別人。
路上還遇到野狗,撲上來咬人,素青出手狠辣,一個不留活口。還烤了燒狗肉吃。
於是,蔡換兒可算明白,她們是真正狠角色。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不好惹,也不太講道理。她們就是道理。
這作派,令蔡換兒深深懷疑到底是不是官府人士?
“黃昏之前,刑元紹還沒來的話,允許你挑一塊風水寶地。”素青說話語氣輕描淡寫,卻足夠把蔡換兒嚇個半死。
“我,我不想死呀!美女姐姐,饒命啊!”蔡換兒又要去抱她大腿,這回素青躲過了。
穎姑繼續嚇唬她:“嘿嘿,已經不錯了,讓你挑塊風水寶地,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我不會挑風水寶地呀?再說,我挑中一塊好地,有什麼用?我又沒有後人可以風光發財。”
穎姑下巴一掉:“你,你真是想多了。”
“素素姐姐,你不要殺我。我不是你的對手,也不是你的仇人。何必取我這條不值錢的小命呢?你這麼美麗高貴聰明又能力過人。何必跟我這個小人物過不去呢?”
“誰讓你是嘯山寨的人呢?”穎姑笑說。
蔡換兒馬上宣告:“我才入夥不過兩三月,也沒犯下殺人放火的死罪。就算是匪徒家屬也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