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夜涼如水。
彪子帶著自己手下,按照許德櫟提供的情報,去了一趟嘉定,終於找到飛馬車行出納杜巖的“未婚妻”,並且連夜把人給帶了回來。
這一路上是風.塵僕僕,一刻都沒有停歇。
“彪桑回來了,這女人是誰呀?”看門的是個日本人,看到彪子領著七八個人回來,攔了下來。
“裡面那人的女人,剛抓回來的。”彪子面目表情的道。
“吆西,彪桑厲害大大的。”那日本人豎起大拇指,嘿嘿一笑,還估計的湊上去看了一眼,“花姑娘的,漂亮的幹活。”
因為是彪子帶人,門口也沒有再檢查身份,直接就把人放了進去。
這些人,除了彪子是34號的,剩下的全部都是言虎小組成員,包括那名化妝成杜巖“未婚妻”的,也都是鐵血鋤奸團的情報人員。
一隊幽靈就這樣進入了戒備森嚴的34號機關總部。
言虎微微一努嘴,走在最後面的一個弟兄一點頭,滯後一步,忽然一回頭,衝那看守咧嘴一笑。
那日本看守一愣,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見脖頸傳來“咔嚓”一聲,然後就倒了下去。
那名隊員迅速的將人擋住,然後拖進了門房,扒了衣服,換上了。
“先去地牢,然後按組行動。”
“是!”
彪子就是通行證,何況他早就嚇破了膽,不敢有任何異動,身後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帶去了手下,那是三兩下功夫全部死在人家手中,若不是他還有用處,估計,他也一條命沒了。
什麼立功的機會,感情是讓自己去送死的,許德櫟,你可害死老子了。
“虎哥,女人殺不殺?”
“你腦子進水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就算有女人,會是什麼人?”言虎狠狠的瞪了手下隊員一眼。
“明白。”
“虎爺,前面下去,有個水牢,杜巖兄弟就關在下面。”彪子領著言虎一行,迅速的進入地牢。
“走,先把人救出來,地牢裡被抓的也都是抗日的志士和咱們的同胞,咱們得把人都救出去。”言虎低聲命令道。
“是。”
“和尚,你帶人上樓,把這棟樓你值錢的東西和檔案全部搬走,記住,動靜小點兒,要是弄出動靜來,那就麻煩大了,咱們可是在日本人的窩裡。”
“明白,老虎,你就放心好了。”
“杜巖,杜巖,你醒醒,我們來救你了……”水牢裡,汙濁的髒水幾乎抵到了他的脖頸,酸臭難聞,這樣的地方,豈是人待的。
把杜巖從水裡撈出來,那全身的面板都被泡的潰爛了,傷口流膿,有的地方還爬著蛆蟲,一摸額頭,人還發著高燒。
“快,馬上找醫務室,給他打一針退燒,再把傷口清理一下。”
“是。”
至於34號內的看守還有留守的人員,那裡會想到敵人會如此輕鬆的鑽進來,警惕性非常差,又有楊彪這樣一個內應,那殺起來,實在是太容易了。
只是這是夜裡,冢本和許多在此工作的日本人不在,只有少量的井上公館派駐在這裡的武士浪人。
這些浪人也不比許德櫟的那些手下強多少,喝的爛醉如泥的不在少數,以為在自己窩裡就安全了。
結果,都丟了性命。
對待34號這樣的殺人魔窟,幽靈行動組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他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別弄得太血腥了,不好看,咱們不能跟日本鬼子學,他們都是一群未開化的野蠻人。”言虎又加了一句。
“虎哥,組長只給我了我們半個小時……”
“知道,那還不抓緊時間?”言虎瞪了那剛解決一個日本武士的手下一眼,心說道,我要你提醒?
咔嚓!
又一個撲過來的日本浪人武士死在了言虎的手下,這傢伙死了還不安分,屎尿橫流,臭不可聞。
這些傢伙還真死腦經,居然沒用槍,這槍聲一響的話,可不全被發現了。
咣噹!
和尚遇到了對手,兩個日本武士打他一個,兩個傢伙看上去還是高手,和尚一照面,沒察覺,吃了一個小虧,肚皮被劃拉一個小口子,露出裡面白皙皙的肉出來。
和尚氣的哇哇直叫,該死的小日本,居然傷了老子,掄起醋缽大的拳頭衝了過去,一拳砸向其中一個日本浪人武士的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