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見還是不見呢?”
“見,為啥不見?”唐錦嘿嘿一笑道,“這送上門的敲詐的好機會,我推出去幹嘛?”
“陸顧問哪兒?”
“我這不是剛從老陸家吃飯回來嘛。”唐錦嘿嘿一笑。
“明白了,我去把人請到您辦公室。”齊桓聽明白了,自家長官應該是跟陸顧問達成一致意見了。
“程老,稀客呀,快請進,我這中午出去辦事了,不在處裡,怠慢您了,恕罪,恕罪!”
“唐督察長客氣了,是我來的唐突了。”程錫文一臉客氣的笑容。
“齊桓,讓人泡茶,綠茶,去火。”
“是,督察長。”齊桓抿嘴一笑,出去了,程錫文等了兩小時了,估計現在心火正旺呢。
“唐督察長,老朽我是受人之託而來,關於貴處陸顧問綁架一案,其中恐怕有些誤會,還請唐督察長明鑑。”程錫文道,“好在是陸顧問現在已經平安歸來,這事兒也算是有一個交代。”
恬不知恥,把人綁架了,人家自己脫困回來了,跑過來說誤會,這世上有這樣無恥的人嗎?
沒辦法,難道你還能上門直接抓人嗎?
證據呢,寶麗汽車行塌方了,人都是死光了,人證沒有了,物證只怕也早就毀屍滅跡了。
打官司,明面上,紀雲清是不怕的。
當然,只怕他想不到的是,法捕房會直接拘押了吳四寶,這反而成了命門所在,一旦吳四寶開口,就麻煩了。
吳四寶知道紀雲清和‘76’號太多秘密了,這些秘密抖摟出一個去,都會讓他們痛徹心骨。
所以,必須低頭服軟。
這種事情,過去在幫派裡太多了,今天還打生打死的,明天就有可能坐在一起打麻將,喝茶。
只要沒到生死大仇那一步,都是可以妥協,可以談的。
紀雲清估計沒那麼大面子請的動黃金榮出面說和,故而,這裡面應該是有日本人出力了。
日本人大概也不想紀雲清跟法捕房之間大打出手,那樣對他們來說,也是沒有絲毫的好處的。
話說這日本人動作夠快的,這陸希言剛平安回來,他們找人上門來說和了,明顯是早有準備。
“我們政治處的陸顧問遭遇綁架,這麼大的事情鬧的整個上海灘是風風雨雨,我總要對外有個合理的解釋吧?”唐錦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說道。
“唐督察長,你看這個解釋行嗎?”程錫文從隨身的皮包你掏出兩根金條放到了唐錦面前。
唐錦點頭喝了一口,沒吱聲。
程錫文從皮包裡又取出兩根放在桌子上。
“這個嘛……”唐錦嘴角微微以上楊,放下茶杯。
程錫文嘴角一抽,又從皮包你拿出了兩根金條放在了桌子上,六根金條,金燦燦的,直晃人眼。
“解釋嘛都好說,總能想到一個合理的,不過,苦主那邊,你們打算怎麼辦呢?”唐錦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六根金條,不少了,何況這錢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下面辦案的人,哪一個不要分到?
“只要唐督察長您開口,都好商量。”程錫文鬆了一口氣,只要唐錦肯收錢,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回去等信兒吧。”唐錦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唐督察長了。”程錫文站起來一拱手,他雖然年紀大,可在青幫的輩分,他跟唐錦是同輩的,所以,不敢託大。
“齊桓,替我送一送程總管。”
“程總管,您請。”齊桓上前,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放下茶杯,唐錦馬上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陸公館的電話。
“喂,老陸,還真讓你猜中了,我這剛回來,說客就是上門了,你猜這說客是誰?”唐錦急速道。
“唐兄,你這為難我了,我怎麼知道說客是誰?”陸希言笑了,他又不是神仙。
“程錫文,黃錦榮的管家。”
“這黃老闆也攪進去了?”陸希言驚訝道。
“黃錦榮自己雖然跟日本人保持距離,可他的徒子徒孫們跟日本人做生意,大發國難財的不少呢,再說,他每個月都拿日本人的津貼,比章嘯林還多兩千呢。”唐錦道。
“你收了多少好處?”
“你猜呢?”
“怎麼的也得五六根金條才能滿足你的胃口吧?”陸希言笑道。
“不多不少,正好六根。”唐錦道。
“哈哈,這本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