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吩咐,讓我來吧。”
“你會換藥嗎?”陸希言反問道,“他這個樣子,你覺得他有能力贍到我嗎?”
齊桓乾笑一聲,上前去,將鐵柵欄上的鎖開啟。
“齊桓,進來,摁住他。”陸希言走進去,觀察了一下在,衝齊桓一招手道。
“好的。”齊桓走進來,摁住了孫亞楠的雙肩,使其不能動彈,“陸顧問,這樣行嗎?”
“可以。”
紗布已經粘連上了,陸希言用酒精清洗創口,那種感覺,對孫亞楠來,簡直就是錐心刺骨,疼的的雙.腿直哆嗦,張嘴就叫了出來。
“很酸爽吧,還好,水腫不嚴重,你這另一個蛋蛋暫時保住了,但最終能不能保住,還的看你自己。”陸希言揭開紗布,嘿嘿一笑。
“有便嗎?”
“那兒呢。”齊桓一努嘴,角落裡有一個破罈子,裡面發散騷氣的液體,還有些血紅色。
“還不錯,過去太監閹割,需要插一根羽毛,第二拔出,能尿出來,才算過了鬼門關。”陸希言道。
“狗漢奸……”
“行了,留著力氣喘氣兒吧。”陸希言包紮好晾,“既然你都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接下來,我們就要把你移交到看守所了,到了看守所,可沒有單間讓你住,也沒有人給你換藥,珍惜吧。”
孫亞楠臉上流露出一絲愕然的表情,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看你言談舉止,應該是讀過書的,對吧?”
孫亞楠點零頭。
“在你眼裡,什麼樣的人才算是漢奸呢?”陸希言問道,“跟日本人同流合汙,替日本人做事,殘害自己同胞姐妹?”
“都算。”
“包括給日本人治病?”
“給普通日本人治病,當然不算,但是救活日本女間諜,劊子手,那就算了。”孫亞楠道。
“理由呢?”
“理由就是,救活一個日本女間諜,那會有更多的同胞和抗日誌士慘死在她的手中,這就是助紂為孽,為虎作倀,不是漢奸又是什麼?”孫亞楠咬牙切齒道。
“可如果他不做這個手術,自己和家人就會有危險,又該如何選擇呢?”陸希言反問道。
“舍家而救大家,這才是正道……”
“迂腐!”齊桓聽了,都忍不住罵了一句,“要都跟你這麼想,上海灘有多少人不是漢奸,他們跟日本人做生意,賣給他們吃的,喝的,直接或者間接的養活了他們,然後反過來殘害自己同胞?”
“老齊,你這就是胡攪蠻纏了,怎麼這麼呢,那是日本的對我們的掠奪,並非我們心甘情願的跟他們做生意,給他們交稅,還供應他們的吃喝。”陸希言道。
“陸顧問,這子就是被洗腦了,您當時要是不救竹內雲子,那日本人能繞得了您,恐怕連廣慈醫院都會遭到牽連。”齊桓替陸希言辯解道。
“一念之差,我也是可以選擇不救的,哎,算了,算了,過去的事情不談了,都木已成舟了……”
“老唐吩咐的事兒,我做了,該走了,老齊,好好看好他,估計明就有命令了。”陸希言道。
“陸顧問,您這就要走?”齊桓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個電話把他從家裡叫來,就是為了給這姓孫的傢伙換藥,再發了幾句自辯的感慨,就走了。
他還以為陸希言過來,起碼要提審一下,問幾句話的。
“走了,這裡味道太大了。”陸希言掩鼻道。
“我送您出去。”齊桓點零頭。
……
從安全屋出來,麻五開車過來接上陸希言和齊桓。
“去溫莎旅館,我約了老唐在那兒見面。”陸希言吩咐麻五一聲。
溫莎旅館三樓套間,一進門,唐錦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老陸,怎麼樣,這個孫亞楠?”
“看不出太大的破綻,衝動,熱血,還有一些不理智,如果他是一個憂國憂民的青年學生,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他是一名軍統特工,這就很令人費解了,這樣的一個人還能在上海這麼複雜的敵我鬥爭局面下領導一支鋤奸行動隊,並且還屢立戰功?”陸希言道。
“這還不是破綻嗎?”唐錦道,“老陸,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軍統人員派到敵佔區的,都要經歷反審訊的訓練,他居然很輕易的就承認自己是軍統,這是很違反常理的地方。”
“我手上也不是沒抓過軍統,貪身怕死的我見過,還不等用刑就招供的,可是像他這麼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