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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嬰兒懷裡,權當見面禮。
胡長林不知道里面是些什麼,但也誠惶誠恐的謝過。
等送走了顧褀,胡長林從錦囊倒出十二顆金裸子,眼睛都瞪得溜圓。
一兩重的金裸子,分別刻著福祿壽喜。
十二顆金裸子等於一百二十兩銀子。
一個小嬰兒的見面禮都如此貴重,胡長林嚇得趕忙遞給了王氏。
王氏感受這金裸子的重量,目光不由望向了孫女。
“給了平善就收著唄,京城世家賞賜小輩就是各種花樣的金銀裸子,大伯,你好好收著,以後拿來賞人送禮都可以。”珍珠瞅了瞅金裸子的款式,和她空間裡的差不多,都是權貴世家流行的樣式。
賞人送禮?用金裸子?胡長林看著自家侄女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褀回到福安堂略顯疲憊。
今天出門消耗了不少體力和精力,不過,他心情依舊很好。
“哎呦,少爺,累了吧,趕緊回房先歇歇。”顧褀白皙的臉上透著倦意,顧忠連忙攙扶他下了馬車,“您說您,這才剛到太平鎮,怎麼也得歇息兩天再出門吧,趕了半個月路,正常人都累得不行,何況您這身子骨,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您可不能這麼任性……”
陳鵬飛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為他這麼聒噪,少爺到哪都不願帶著他。
劉平趕了過來,幫著陳鵬飛把車上的東西卸下。
豆角、萵筍、油麻菜……
節瓜、苦瓜、葫蘆瓜……
哎呀呀,這是把人家菜園子搬空的節奏呀。
還有邊上那兩大罈子,不用想,肯定是胡家招牌的滷肉。
說起來,廚房邊堆積的罈子可不老少了,下次該給胡家送回去了。
韋子淵照例給顧褀把了把脈。
少爺的身體日漸好轉,體虛睏乏的症狀改善了很多。
今日出行,除了有些睏乏,倒無大礙。
他默默地放開了把脈的手掌,自從上次少爺把他叫去囑咐一番後,他便知道,也許以後他再也離不開顧府了。
韋子淵與顧忠、陳鵬飛不同,他不是顧府的下人或侍衛,他是馬太醫門下的弟子,跟隨馬太醫多年,醫術深得師父的真傳,所以顧褀出門遠遊需要大夫同行,師父就推薦了他。
未曾想,為了掩飾這個特殊小山村的存在,他得附翼於顧府生活。
想起那日,顧褀一向溫和的眼底閃過的寒光,韋子淵心底一陣發顫。
權貴世家的子弟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身體孱弱的顧褀,狠厲起來根本不把他們這些平民子弟放在眼底。
師父知道後,也只是囑咐他好好跟著顧少爺,不要辱沒了他的名聲之類的話,別的卻是隻字不提。
韋子淵面帶恭敬的退下。
劉平捧著一個楠木匣子走了進來。
“少爺,這是前些日子從胡家老太太那收上來的人參。”
六月五日那天,胡家老太太抱著小孫子,帶著大兒子大兒媳去清延古寺找空悟大師改生辰,到福安堂的時候,就帶來了這株人參。
百年人參其實並不稀奇,福安堂一年能收上不少百年人參。
劉平特地拿過來稟告,著實是因為,這隻人參有些特別。
聽了劉平的話,顧褀拿起匣子裡的人參,細細打量起來。
參體兩指有餘,參須長紋路深,參香清且綿長,最主要的是,淡黃色的參體竟透著隱隱的紫色。
實數罕見的極品人參。
顧褀神色凝重,想起祖母說過的話,宮裡的皇貴妃正重金懸賞各種罕見的名貴藥材,人參也位列其中。
他拿著人參沉吟半響,“把這株人參運回京城,直接給祖母送去。”
太子性情暴戾行事極端,四皇子遠在邊疆,遠水救不了近火,皇上萬一駕崩,兩虎相爭必有內亂,到時候顧府也不能獨善其身。
聖上聖體康安,於國於民都是件好事。
“姐,玉生哥去哪了?怎麼半天沒見著他了?”平安手裡捧著一個大瓷碗嘟囔的問道。
“去鎮裡了,晚點回來。”珍珠刀起刀落的切著野菜,傍晚了,趕在天黑前,得再喂一次雞。
“太陽都快下山了,咋還不回來呢。”平安抬頭看看紅彤彤的落日。
“姐,我把地龍焯水,一會兒剁了餵雞。”
平安的地龍養殖一直沒耽擱,如今,他已經把規模擴充套件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