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摸著有些激動的心跳,顧祺深吸一口氣,緩緩撥出,他已經經歷過太多次的期望,卻總是一次次的失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顧祺又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心靜氣淡而處之。
雨下得不大,綿綿細雨伴著柔柔清風,遠山霧氣朦朧。
珍珠正在儲物間搗鼓著。
李氏一早便騰出手,把後院的菜地鋤了一遍,準備侍弄好自家的菜地。
要不是這陣子太忙,那菜地早該種上蔬菜了,李氏早幾日就有些焦急,別人家的菜地都見青苗了,自家的地都沒鋤呢。
這不,家裡的事一忙活完,李氏便趕忙忙起了菜地裡的活計。
珍珠在翻著家裡的菜種,她在空間種了好些菜,有些菜種可以拿出來替換掉原來的,比如說:南瓜、大蒜、生薑、玉米、芋頭這些。
家裡還有些種子,沒有在空間種植,都是些豇豆、苦瓜、絲瓜、葫蘆瓜一些需要搭架子的種類,空間就那一小塊地,再搭個架子,看著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又想起那幾顆日漸高長的棗樹,珍珠覺得一陣頭疼,她怎麼就傻呼呼的在空間裡種了棗樹,現在可怎麼辦,一米多高的棗樹,枝丫繁茂鬱鬱蔥蔥,想移出來都不好辦呀。
她懊惱的撓撓頭,把手頭的幾樣種子挨個都換了一遍,這才拍拍手裡的碎末,準備到後院喂兔子。
“喲!喲!喲!”
院子外傳來胡長貴趕車的聲音。
他們回來了!珍珠心裡一喜,急忙迎了出去。
院門敞開,胡長貴戴著斗笠穿著蓑衣,正牽著一頭壯實的騾車往院裡趕,羅璟也是一身斗笠加蓑衣跟在騾車後面。
“爹,玉生,你們回來了!”
細雨零星的飄著,珍珠站在屋簷下,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手裡牽著的騾子,“爹,這是騾子吧?”
“呵呵,是呀,三歲多的小騾子,正是能幹活的歲數。”胡長貴咧嘴憨笑,家裡添了一樣大牲口,他的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他牽著騾子走到了屋簷下。
“呀,才三歲,能拉得重物麼?”珍珠好奇的打量著它。
“能拉,賣騾子的人說,騾子的力氣可比馬大多了,即溫順又扛重,咱們鄉里人家使喚騾子幹活最是方便不過。”胡長貴笑呵呵的摸著騾子厚實的腦袋。
昨個下午,閨女便商量著讓他今天到縣裡買駕馬車或者騾車,如今春耕在即,家裡的牛得下地幫忙,趕車送貨的活計不能耽擱,這般,再買一頭大牲口就變得迫在眼前了。
於是,胡長貴徵詢了母親的意見後,便與大哥帶著玉生一同在縣裡的牛馬市場挑了這頭精壯的騾子。
“珍珠,這些放哪?”羅璟指著騾車上的物件問道。
“啊……”珍珠聞言把目光移了過去,“哇,做好了呀,哈哈……我看看。”
珍珠一把跳到騾車旁,捧起一個瓷白的蹲廁上下看了幾眼,不錯,與現代的蹲廁相差無幾,哇咔咔~終於要有廁所用了。
她一個激動,抱起蹲廁便往堂屋裡走。
羅璟眼帶疑惑,這東西的作用是什麼?她竟這般高興?帶著滿心的疑問,羅璟利落的把剩下的幾樣都搬了進屋。
胡長貴細心的幫騾子卸下了板車,便牽著騾子到後院的豬棚裡安置,家裡還沒買豬崽,正好先讓騾子有個安身之處。
堂屋裡,看著珍珠寶貝似的小心的搬放那幾樣物件,羅璟終是沒忍住,“這些,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珍珠沒有立刻回答,只調皮神秘的朝他眨眨眼,笑容中隱約可見幾分得色,“它們呀,嘿嘿,作用可大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說完,笑嘻嘻的一蹦一跳的跑了。
這丫頭居然賣起關子,羅璟一時只覺牙根有些癢癢。
兔棚裡,珍珠正喂著兔子,切成塊的南瓜,一段段的玉米秸稈,還有少量晾乾的野菜。
秋季屯的野菜所剩無幾,如今兔子的主食變成了南瓜白菜蘿蔔葉,輪著投餵,珍珠不時會新增一些空間產的秸稈。
王氏有些心疼,但依舊把自家的白菜南瓜送過來,蘿蔔葉原是打算用來餵豬的,現在也緊著兔子了。
珍珠沒為這犯愁,她空間裡幾十個圓滾滾的大南瓜正愁沒有用武之地呢,正好,搭著自家的南瓜順便消耗些,還有那一大堆秸稈,她今天剁了餵雞,明天折了喂兔,即便如此,秸稈還是堆得老高,弄得她現在都不敢種植那些秸稈作物了。
氣溫漸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