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的青石板,留出的空地裡分別種上了樹苗與花草,雖然還都是幼苗,但生機勃勃的很有生氣。
從半開的窗欞看進各個房間裡,皆都陳設著新制的木床和衣櫃,光線明亮鋪設整潔,沒有一點髒亂不潔。
和普通的農家院落大不一樣。
胡秋香和蔣曉燕在李氏的屋裡說著話。
李氏的身孕未滿三個月,王氏讓她休息靜養,坐穩胎像。
所以,她只能待在屋裡做些針線活,給未出生的孩子縫製小衣裳。
“二弟妹,可真是有福氣呀,家裡掙了錢,你又有了身孕,真是坐著就能享福了。”胡秋香看著李氏潔白秀麗的面容,不由酸溜溜的說道。
“可不是嘛,二舅娘,二舅掙了這麼多銀子,以後你們一輩子都不用愁了,你怎麼還自己做衣裳呢,直接在成衣鋪買不就行了。”蔣曉燕更是酸到不行。
李氏手裡的白色細布,細潔柔軟,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細布面料,拿給她做小衣該多好。
蔣曉燕一進屋,就看到了李氏放在炕上的幾匹細布衣料,心裡立刻計算起,她穿什麼顏色的比較好看。
似乎這些布料已經是她的懷中之物。
珍珠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兩個話裡夾棒的女人。
第二百零四章 識時務
上午來到一波客人是誠心實意來道喜的。
下午來這波是眼紅嫉妒外加佔便宜的。
人比人,果然是會氣死人。
珍珠冷眼旁觀許久,那個蔣金財逛院子的時候,眼珠溜溜直轉悠,還不時探頭望向無人的房間裡,偶爾看向她老爹的眼中,掩飾不住的嫉妒貪婪,哪裡有一分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的兩個男孩跟在他身後,也一付探頭探腦的模樣,還好,眼裡沒有那種讓人厭惡的貪婪與嫉恨。
珍珠暗暗嘆了口氣,走進屋內,坐在了李氏身旁。
“娘,你懷了身子,這些針線活還是少做些,費眼神。”
李氏聞言嗔了她一眼,“縫件小衣裳費啥眼神,以前懷你和平安的時候,還不是每天給你們縫製小衣裳。”
她感嘆的看著女兒,一轉眼,小小地嬰兒已經長成亭亭玉立小姑娘了。
“哎呦,二弟妹,珍珠說得不錯,從前那不是條件不好才那樣嘛,現在可不同了,你可是有身份的夫人了,我可聽說了,你們這片河灘,要準備建大片的院落和庭院,等地方弄好了,不就變成了大戶人家的府邸了麼?到時候呀,買了丫鬟小廝,你可就變成正經的夫人。”胡秋香笑著恭維道。
“可不是嘛,二舅娘,你家發達有錢了,可不要忘了我和我娘喲,我可是你嫡親的外甥女呢。”蔣曉燕嬌聲嬌氣的附和。
李氏嘴角的笑容幹在臉上,“大姐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可不興亂叫,我們家是掙了些錢,不過,掙得都是些辛苦錢,哪就成什麼大戶人家啦。”
“哎呦,二弟妹,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家掙了錢可不興藏著掖著,你這房子和那兩座學堂費了多少錢財?還有那些正在修建的庭院又要費多少錢財?那麼多錢,還說什麼辛苦錢,你不想支助一下大姐就直說,用不著裝苦裝窮的。”胡秋香想到那兩間寬闊明亮的校舍就來氣,有錢不給自己的親姐姐用,修什麼免費學堂,算什麼親姐弟。
李氏臉色一白,氣得胸口一陣起伏。
“大姑,我家掙的錢,愛怎麼用是我家的事情,想花在什麼地方就花在什麼地方,不論是要修學堂還是建庭院,都與你們無關,至於支助什麼的,這些話,你可以去跟奶說一說,哼哼,看看她老人家如何答你。”珍珠輕撫著李氏的後背,平息她的激動。
胡秋香臉色一變,看著珍珠的眼睛沉了下去,是啦,聽說,二弟家很多事情都是由這丫頭做的主,包括辦學堂和建這個什麼庭院。
那就意味著,想從二弟這裡弄些銀子,就得經過這個死丫頭。
胡秋香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喲,珍珠呀,你這可不對了,大姑可是你的長輩,哪有這樣對長輩說話的,這可是大不孝的,你一個小丫頭家家,這麼要強,以後名聲可不好呢。”
李氏剛平復的心,隨著胡秋香的話又加速跳動起來,她拉拉珍珠的衣袖,“珍珠,別對你大姑這麼說話。”
胡秋香聞言,一臉得色,小丫頭好對付呀,特別是未出閣的小丫頭,要臉要名聲,隨便嚇唬一下,就知道害怕了。
珍珠瞥了胡秋香一眼,眉頭皺了起來,這倒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