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亦是一身嶄新的如意緞繡棉襖,配上赤金的簪子與耳墜,顯得雍容貴氣,臉頰圓潤膚色白皙,與她同齡的婦人一比,看著年輕不下十歲。
“那個莊園裡真的養有老虎和蟒蛇呀?”
珍珠給她們講了講京城各處的名勝,說到百獸山莊時,屋裡幾個女人都聚精會神,不時驚撥出聲。
“嗯,確實有,不過,現在可能沒有了,太子在山莊被刺殺身亡,聽聞皇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承恩侯府的侯爺與世子都被問責,山莊的動物應該會被放歸山林。”
羅璟後來與她說過,皇上認為,太子的死,承恩侯世子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順天府尹與九門提督在山莊內發現了鬥獸場,結合關押在莊園裡兇猛的動物,不難推測出,太子時常去山莊內觀看鬥獸比賽,被刺客摸清了規律,所以,成功刺殺。
承恩侯府定是要被削奪爵位了的。
梁氏邊聽著,邊打量李氏母女髮髻上的首飾。
李氏只戴了鑲玉石的金簪與耳墜,份量看著沒有自己的重,珍珠戴的珍珠簪子和耳墜,雖然挺好看的,可份量更輕,自己的金首飾份量最重,她不由滿足的笑了起來。
家裡還有客人在,一家人沒停留太久。
正月初一的雪,一直沒停。
初二,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欞射入屋內。
拉開門,庭院裡的積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胡長貴早早起來,把通道上的雪鏟過一旁。
羅璟與羅十三也在前院幫忙清掃積雪。
小黑玩心大起,踏著優雅地步子,在雪地輕盈的穿梭,整片雪地都留下了它可愛的爪印。
黃延成夫婦在老宅吃過午飯後過來了。
“來就來,還帶東西幹什麼,太見外了。”李氏接過他們手裡的土雞與年貨。
“嘿嘿,應該的。”黃延成笑得很殷勤。
玉珠的臉卻拉得老長,抱著黃宜芳怒氣衝衝地瞪著李氏身後的珍珠。
珍珠挑眉,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進堂屋裡落座,李氏忙著去給他們端茶。
胡長貴與黃延成說著客套話。
玉珠湊近珍珠,瞪著她道:“你去京城,給每個人都帶禮物了,我的呢?”
“……”
這麼堂而皇之的索要禮物,真的好嗎。
珍珠在京城確實給玉珠買了,想著大姐夫好歹就在自家眼皮底下幹活,家裡的女眷都有首飾,不送玉珠好像說不過去。
可是,看她這樣子,珍珠又不想送了。
黃延成尷尬地扯了扯玉珠的衣袖,早上在老宅那邊,知道珍珠給家裡的每個女眷都買了首飾後,她便開始不對勁了。
“芳芳~”
平安牽著秀珠進來了,她一進屋就撇開了平安的手,衝向玉珠懷裡的黃宜芳。
玉珠看見平安腰間墜著的羊脂白玉,眼中的嫉火遮都遮不住。
他們姐弟真是撞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結交到京城的侯府小姐,一個個的,都學著京城的裝扮起來,瞧那玉佩,竟有小孩巴掌大小,價值定然不菲,平安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戴這麼貴重的飾品,也不怕折壽。
秀珠撲到她腿邊,要找黃宜芳玩耍,玉珠正惱火,想都不想,一把推開了她。
一屋子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秀珠倒地咕嚕地轉了一圈。
“……秀珠~”
珍珠幾步上前,抱起了秀珠,緊張地上下打量著她,平安和胡長貴也圍了過來。
黃延成臉色大變,朝玉珠狠狠地瞪了一眼,玉珠撇撇嘴,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摔個跟斗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秀珠,沒事吧,哪疼嗎?”
珍珠摸摸她的小腦袋,後腦勺磕了個小包,她朝玉珠冷冷地看了一眼。
胡長貴也發現了秀珠後腦勺的小腫塊,不由心疼地給她揉了揉,這個大侄女實在是沒輕沒重的。
“大姐,你幹嘛推秀珠,她後腦勺都磕出腫塊了。”平安不滿的朝玉珠嚷起來,他向來不喜歡這個自私自利的大姐,沒想到,她連小孩子都欺負。
“……這,我不是抱著芳芳嘛,怕她推倒我,摔了芳芳。”玉珠狡辯著。
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孩能推倒大人?這女人,找個藉口也這麼愚蠢,黃延成大急,他可不能讓這沒腦的媳婦把自己的差事攪和了。
“都是你大姐不好,她粗活做慣了,手裡沒個輕重,秀珠,沒事吧?疼不疼呀?”黃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