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君瞧見他站在案臺邊,專心致志的磨著墨,時而回頭望向自己,嘴角揚起的弧度勾起了萬千嫵媚風情。
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蘇子汐的字畫,只是藉著風雅而調情罷了。
趙燕君起身走到蘇子汐身後,環抱住了他,蘇子汐“恩”了一聲,順從得由著他抱著。
趙燕君把下顎擱在蘇子汐的肩頭,蘇子汐披散著的青絲散發著香氣,趙燕君深深得吸了口氣,便是一手探入蘇子汐的衣服,摸搓著他胸前的乳頭。
蘇子汐被他弄得一陣躁熱,呻吟出聲。
“燕君。”
蘇子汐此時的聲音少了平日的低沉,嫵媚誘人得令趙燕君頓時情難自控。
以趙燕君的身份,若不是特別看重蘇子汐,又怎會由得他這麼喊著自己的名字。
趙燕君一把抱起蘇子汐,幾步就走到了床邊。
蘇子汐平躺在床上,一雙白玉細手撫摩著趙燕君的胸口,趙燕君撩開他的衣衫,順勢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壓在了蘇子汐身上。
一番雲雨過後,兩人喘著氣躺在床塌上。趙燕君轉頭瞧見蘇子汐的臉上染上幾分紅暈,身上也仍是躁熱得很,他心頭一癢,慾望又起。
恰在這時,卻聽見外頭是他隨身侍衛來報說,
“大人,洛雲侯在府上設了宴,請您過去。”
趙燕君聞言,眉頭微皺,卻是不得不起了身。
蘇子汐曉得他有事,便也起身,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先為趙燕君穿上,才顧到自己。
“子汐,今兒是我不好,該日再來找你。”
趙燕君微微一笑,說道。
蘇子汐打趣道,
“那下一次我可要好好罰燕君你。”
出了屋子,蘇子汐執意要送趙燕君到門口,一路走過去,引得了不少人的注目。
站在樓門口,趙燕君和蘇子汐又調笑了幾句,趙燕君便匆匆離開。
蘇子汐轉身上樓的路上,卻聽見下頭幾個客人閒聊的聲音。
“剛剛那個小倌是什麼人?長得好看,氣質更好。”
“你連這兒的頭牌蘇子汐也不曉得啊。”
“他就是那個一天只接三個客的蘇子汐?小小一個男妓,竟取了個這麼風雅的名字。”
“你不曉得,蘇子汐這名字可是他的本名,要說當年,雲州蘇家也是富甲一方的旺族,偏偏到了蘇子汐他死去的爹手上,就衰敗得多了,好好個商人偏偏好風雅,還為了個妓女散盡家財,最後也落了個家破人亡的地步。”
“哼,不過是個骯髒的男妓,還真當自己還是大少爺啊。”
後頭的話越說越不堪,連青兒都聽得仍不住要上前尋事,卻被蘇子汐攔住了。
蘇子汐只輕輕一笑,便徑直回了屋子,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當初蘇子汐用本命掛牌接客的時候就預想到當年的家事要被人評頭論足一番。
不過,那人說得也不錯,當年蘇家也是響噹噹的富商,但到蘇子汐父親的手裡,卻開始走下坡了。
他父親文人氣質,愛好風雅,不擅經商,家產本就衰敗不少,後來更是千金散盡,為當年豔絕雲州的名妓贖了身。
可惜,兩人過了沒多少日子,自生下蘇子汐後,他父親就病逝了,母親出身青樓,什麼都不會,只能賣了蘇子汐,後來不出幾年,也病死了。
而後,蘇子汐就被轉手賣到了清河館。
“相公,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罵他們?”
青兒仍是憤憤不平。
蘇子汐輕搖扇子,微微一笑,反問道,
“罵什麼,罵他們說我們這些個男妓骯髒下賤?”
青兒並不答話。
蘇子汐又說到,
“我不偷不搶,用自己的身子和才華去賺錢,有什麼下賤的?那些個後宮妃子,有多少是真心愛慕皇帝的,也不過是為了榮華富貴罷了,這和娼妓賣身有多少區別。”
這話一說,青兒更是接不上話。
蘇子汐輕拍他的腦袋,臉上笑意更濃,他悠悠道,
“傻小子,你要記住,若是連你自己都覺得自己髒,那就是真正的下賤了。”
青兒乖巧得點點頭,看到桌上還留有的酒菜,青兒又說道,
“這個趙公子臨走前還囑咐我多照顧著相公的身子,看來,指不定什麼時候他會為相公你贖身了。”
蘇子汐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想起趙燕君的神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