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身邊。

夾了一口鱸魚，蘇子汐小心地挑去刺，喂到了姚錦離嘴邊。

姚錦離笑得像個孩子一樣，乾淨而又滿足。

就這麼喂著姚錦離吃光了大多的菜，蘇子汐才放下筷子。

姚錦離拿出了張紙，蘇子汐一看，竟是當初自己寫給他的那張，他沒有想到姚錦離會這麼小心翼翼地收藏著。

“子汐，上頭寫的是什麼？”

蘇子汐皺著眉頭，問道，

“王爺沒有叫別人幫你看過嗎？”

姚錦離搖了搖頭，

“我想聽你親口說。”

蘇子汐接過那張紙，展開來看了半天，才嘆了口氣，說道，

“原本這是張白紙，可上頭卻有個墨痕，王爺，你說它現在是白的，還是黑的？”

姚錦離聞言，皺起了眉頭，蘇子汐坦然一笑，又道，

“當初王爺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愛也好，不愛也好，就跟這張紙一樣，平白添了其他的東西，就變得說不清了。”

姚錦離忽然握緊了蘇子汐的手臂，問道，

“那，到如今呢？”

蘇子汐撫摩著他緊鎖的眉頭，微微一笑，答道，

“從前是不知道，而現在，已經不記得了。”

姚錦離並沒有說話，蘇子汐溫柔地撫摩著他的眼睛，心裡一陣陣糾疼，

“為什麼不把眼睛治好呢？”

姚錦離理所當然地答道，

“既然是報應，也許有一天神覺得夠了，就會原諒我，讓你回來。”

蘇子汐笑了，他道，

“即使要原諒，也不是由神來決定的啊。”

姚錦離緊緊地握著蘇子汐的手，問道，

“那你呢，你會原諒我嗎？”

蘇子汐嘆了口氣，淡淡道，

“你是王爺啊。”

姚錦離打斷了他的話，

“我只是姚錦離啊，就像，你只是蘇子汐而已。”

蘇子汐正茫然不知所措，姚錦離輕柔地把他摟在懷裡。

姚錦離的身體永遠都是這麼幹淨好聞，他的擁抱很輕很溫柔，即使到如今，也是令蘇子汐無法抗拒。

“愛是什麼，我到現在也並不完全明白，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想你陪在我身邊。”

蘇子汐聞言，只覺得心就這麼被牽動起。

“子汐，我想吃你做的菜，想聽你彈琴，想摟著你入睡，從前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什麼都不會，到如今，我更是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蘇子汐無力地依靠在姚錦離的懷裡，心疼也好，心動也好，他只覺得自己在姚錦離的溫柔中漸漸沉淪。

“子汐，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事了，如果，你是真的不願意，那麼，我再也不會來找你。”

即使看不見姚錦離的神情，蘇子汐也知道，他此時一定是寂寞而又愁傷。

明明這個人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可自己偏偏會為他心疼。

蘇子汐無奈一笑，最終，還是抬起了手，撫上姚錦離的背。

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像哄孩子般，笑著說道，

“子汐只會做這麼幾個菜，王爺不會吃厭嗎？”

姚錦離鬆開手，滿心歡喜地笑著撫著蘇子汐的臉頰，輕柔地吻在他的唇上，

“不會，不會覺得膩。”

看到姚錦離笑得這樣的明媚清澈，蘇子汐忽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是愛也好，是憐惜也好，他始終是無法捨棄這個人的溫柔，也無法不為他心疼。

姚錦離的寂寞，迷茫，愁傷，都牽動著他的心。

就當是再放縱一次，往後平淡的人生，與他長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