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意料中的情況。野無奈的搖頭，對我說。“還要等好久呢，這離別館不遠了，不如先讓車伕回去吧。等下我們走著過去。”

我點頭。偶爾漫步一下也好。

“柯，你先去對面的茶館坐坐吧。”等了一會，我們並沒有挪前多少。野說，這厲家鋪子的糖子羹每天都是限量的，賣完了就沒有了。看著人家都在辛苦排隊，我和野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店老闆。

“我在這陪你。”我搖頭。現在的我，心情很複雜，離了野。似乎就沒有方向。

野看著我身後。“若風，你也來了。”

我僵在那邊。沒有勇氣回頭。怕看到若風的眼睛。

“恩，大嫂和小妹要吃糖子羹，沒想到會碰到你們。星，你和柯去對面茶館吧，我在這排隊就好。”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敏感，若風的聲音沒有之前的那種調。或者，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更或者，他是看到我和野，難過而已。

“你陪柯去吧。”野開口。“寶寶的口味，你不清楚。”

我笑著轉頭。“若風。我們去對面坐坐。”野。你的心思，我何嘗不知。只是你的藉口太爛了。寶寶的口味，若風，怎麼會不清楚。寶寶說過，若風叔叔對她可好了，經常買糖子羹給她吃。

若風看看野，又看看我。“柯，走前面吧。”

若風。何苦。我走在前面。心裡滿滿的難過。想起嚴，想起魂，想起師兄，想起霄。他們，究竟是付出了多大的勇氣，才願意和別人共分一個我。野。現在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如果如意同意，如意也會是一個。可是，雲，歐陽毅，以及身後的若風。對他們沒有那種依賴的感覺。註定要傷吧。

我們選擇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可以透過窗子，看著對面的厲家鋪子。自然也可以看到野。若風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直坐著。

若風突然拍桌而起，一掌劈向我後面。我依然坐著不動。若風需要發洩。那就讓他發洩吧。

許久。我開口。“若風。夠了。他沒有敵意的。”再這麼打下去，對方的武功雖然比若風高，可是聽若風的掌力，都是十成。

“真是禍害活千年。”我笑道。“我還以為，你把那麼大一個人扔給我，就去見閻王了。”

若風是聰明人。知道我與來人認識。便坐了下來。

墨非一臉不甘的搶過茶壺，倒了杯茶。“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狠。讓我做人家沙包的。”

“你有什麼權利說我嗎？”難過的心情，暫時隱退。墨非沒事，那麼霄也安心。“是你要偷襲我哎。而且，你之前做了什麼好事，我沒找你算賬，算便宜你了。”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墨非笑道。“怎麼樣，我的徒弟不錯吧。”

“是不錯。整個人差點瘋掉。”我看都沒看那老頭，轉頭看向下面還在排隊的野。“我從來沒見過他又哭又鬧的樣子。你早就料到了吧。紗布什麼的，都準備好了。我真是佩服。”

“不那樣，你能發現他的真實一面的？”墨非不以為然。“霄兒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了。”

“柯，這位是？”若風聽到霄兒，開口問。

“就是你想的那樣。一個壞事做盡的惡老頭。不管自己徒弟死活，把自己徒弟扔給別人的一個死老頭。”若風不笨，定然是猜出了墨非的身份。

“丫頭。”墨非叫我。“借一步說話。”

知道他是礙於若風在場，我點頭。“若風，等我一下。”

“老頭，怎麼樣了？”雖然說，覺得他最後太冒險了，可畢竟是隻為了霄，再者，他也是師兄。一點都不關心是假的。

“我中了埋伏。倉皇出逃的時候，被她救了。”墨非的話語很淡。

“他？”我疑惑？“我們的師兄？”我指的是月老的兒子。

“不是，是她。”墨非笑了一聲。“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被師傅趕出師門嗎？因為我發現師兄喜歡她。所以，我對她做了一些事情。雖沒有鑄成大錯，可師傅也心灰意冷。一氣之下，逐我出師門。”

“原來，你還認識她啊。”我驚訝。“我記得，你說過，你認識你師兄在先吧。”

“師傅有個拜把兄弟。拜把兄弟有兩個徒弟，大徒弟長年在外，二徒弟和小徒弟，和我年紀相仿。我小時候經常和她們在一起玩。師兄也沒有見過大徒弟，誰知道，他們第一次見面，就產生了感情。”

我點頭表示理解。“原來是這樣。對了，你怎麼來這了？你不去看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