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空氣輕輕描繪著花無月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緩慢的,眼睛微眯,花無月身上有淡淡酒氣,卻不讓人厭惡,反而讓樓敏有些迷醉。
這個男人長的真是好看呢,第一次見人穿紅衣這般好看。
迷迷糊糊中,樓敏放下了手,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一陣涼風吹來,頓時將樓敏的睡意傾數吹散,她方才怎麼了?竟要怕在這裡睡著了,而且她還對花無月……
黑紗下的面頰紅了紅,本想直接離去,卻看到花無月眉頭蹙起,想著其實花無月也會冷吧,於是輕手輕腳的將花無月扶進了屋,好在花無月的房間離她的不遠。
樓敏本就瘦弱,講一個大男人扶回屋子已是累得氣喘吁吁,在花無月床上躺了會才積攢了些力氣,她準備離開了,卻讓花無月一手攬過了她的腰,將她抱在懷中。
樓敏頓時覺得身上好熱,臉上好熱,花無月的手太燙了,明明沒動,卻讓她全身都發熱,她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她試著推開花無月,卻發現自己使不上一點力氣。她只能一動不動乖乖的被花無月抱在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花無月還是不想鬆開樓敏,甚至將她抱得更緊了,花無月的腦袋埋在樓敏的脖頸間,蹭了蹭,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樓敏的脖子裡,癢癢的,卻像一把小火,好似要把樓敏的身子點燃了,樓敏頓時覺得太熱了,明明晚上很涼快,但是好熱……
好熱……
樓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花無月的房間的,她只知道當她躺到自己床上的時候她還是好熱,她甚至有點恍惚,花無月是不是還在她身邊,她覺得自己脖子裡好像還是癢癢的,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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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宮奕一大早就被南宮帝招進了宮,這幾日南宮奕進宮很頻繁,也就沒當回事,他來到御書房的時候,江芷蘭、江岸和沈凌也在,南宮奕隱隱感到不安。
南宮奕恭敬地行了一禮,南宮帝便讓他坐下了,南宮帝此時表情很嚴肅,南宮奕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嚴肅的父皇了。
“小奕,你當時離開皇宮後做了什麼?”南宮帝問道。
這是在盤問了嗎?江芷蘭到底做了什麼讓南宮帝這般對他。
南宮奕心中這般想,面上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道:“怎麼?當時不查我,現在就來查了?”
“父皇,你這般問我,心中應當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
南宮奕譏嘲的語氣讓南宮帝頓時火了,但當著煙臨國的人的面不能發出來,他只能道:“南宮奕,你最好仔仔細細的說清楚!”
語氣已經有些重了,南宮帝心中也是有些嘆息,這個孩子被他寵壞了,因著早年他親眼看著哥哥死去,南宮奕度過那樣的日子,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只想對他好,來彌補他心裡的空缺,沒想到卻讓這孩子越來越驕縱。
“皇上,芷蘭相信此事定不是太子所為,定是有人想要誣陷太子,雖說沈凌已經查出殺手的武功路數與太子相似,但芷蘭依舊認為太子不會如此行事。”江芷蘭聲音輕柔而堅定,原本靜悄悄的房間中,她不驕不躁沉穩的說著。
南宮奕見江芷蘭依舊對自己如此信任,心中卻越來越不解,此事的證據已經全數指向他,連他的父皇都有些懷疑他,這個宮宴之前從未見過面的煙臨國帝姬江芷蘭竟對他如此信任……
南宮奕雖是心中疑惑,卻也未露聲色,道:“多謝帝姬的信任,此事證據已都指向我,我想我如何辯駁也只會讓陷害我的人嘲笑偷笑罷了,倒不如順了他的意。”
南宮奕的意有所指南宮奕都聽明白了,江芷蘭卻還是一副端莊沉穩的模樣,好似根本不知道南宮奕的言外之意。
“太子放心,定能還了太子清白的。”江芷蘭笑道。
南宮奕見她笑的坦然,心裡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許根本不關煙臨國的事,自己卻一心認為是煙臨國搞的鬼。
也只有在這個皇宮裡他會如此多疑了,若是在外面,他根本不在乎別人如何陷害他,也許是因為一個人的原因,在這裡他有責任,而在外面,他無所顧忌。
“帝姬真是大度,即是帝姬這般信任小奕,這查不查的清楚也就不必再過在乎了,畢竟煙臨國的人無事,而這些所謂的證據也被有心之人全數指向小奕,若是再查下去也未必能查清楚,不若你們兩人早早完婚,謠言就不攻自破了。”南宮帝笑道。
雖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南宮奕和江芷蘭也知道這是讓那些謠言不攻自破的最好方法。
江芷蘭依舊面帶微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