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爹地的氣，我知道的。”

是她一心追趕夜清風的腳步，直到現在還不肯死心。

“月兒，你真的很喜歡他。”

“嗯。”

鬱安然是個很特別的母親，她從來不在北霽月面前用母親的身份去要求女兒做任何選擇，反而像一個知心姐姐一樣，陪女兒聊天解惑。

北霽月這一路走來，很多事情都是鬱安然幫她開啟心結。

“暗戀，真的是一件很苦的事情。”

“可是媽咪，喜歡他，就是苦裡摻了蜜，我嚐到了甜頭，便覺得那點苦不算什麼！”

就好像現在，雖然她不敢戳破跟夜清風的關係，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留在夜清風身邊享受他的寵愛與關懷。

雖然是……以妹妹的身份。

“你進入夜氏集團，媽咪不會阻止你，但媽咪不希望你永遠這麼無止境的追逐下去，不如我們來做個約定吧。”

“什麼？”

“你在夜氏集團實習一年，也就是等到你大四畢業，你必須給我們一個明確的交代。如果你真的跟清風在一起了，媽咪一定祝福你們，如果……”話題到這兒，鬱安然忽然頓住。

她看著女兒那張梨花帶淚的小臉，很不忍心。

但，最後還是說了，“如果你們沒有緣分，那你就回到爹地媽咪身邊，好嗎？”

北霽月猶豫了很久，咬牙說好。

現在她是答應了，至於到時候能不能做到，猶未可知。

鬱安然勉強露出笑，拍拍女兒的手背以示安撫。

“好了，下去吃飯吧。”

“媽咪，爹地那邊……”北霽月想起北野發脾氣的模樣，又兇又狠，她心有餘悸。

鬱安然不斷給她安慰，“你放心，你爹地那邊我有呢。”

北霽月揪著母親的衣袖，“我怕。”

“怕什麼，你可是他最寶貝的女兒。”

“我怕他不允許我去嘛……”

“他不是不允許你去，他只是怕你太過痴愛，會傷了自己。”

鬱安然的話輕輕落入北霽月的耳朵，她想了半天，點點頭。

“我知道了。”

她知道北野一直針對夜清風的原因，不是因為討厭夜清風，而是因為爹地心疼她暗戀一個男人那麼多年都沒有得到回應。

不過，這事兒總是要她自己面對的！

……

北霽月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下樓，見北野坐在餐桌旁，冷著臉。

在鬱安然的小動作指示下，北霽月跑到北野面前賣乖，“爹地，吃飯啦。”

北野聰耳不聞，沒有動作。

北霽月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伸手捏住北野的耳朵，“爹地，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你再生氣的話，月兒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小時候她揪住北野的耳朵純粹覺得好玩，北野任由她在動手動腳，後來就成了她和父親的小習慣。

北野聽到女兒嬌聲嬌氣的道歉，最終還是沒繃住表情。

“行了，別在我面前賣乖，你的心思早就飛出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哎呦，不管月兒去哪裡實習，也改變不了我是您女兒的事實啊對不對？爹地你別生氣了，月兒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哦？你打算放棄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