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十一次鐘鳴就是我的生命發生錯誤的時間與空間。”
林軒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因為蔣錫礽講述的這個過程異常複雜,如同一個思維模式反覆翻轉的腦筋急轉彎題目一樣。
現在他能明白的,就是在第八次到第十九次鐘鳴之間,劇組其他人沒發生任何狀況,只有蔣錫礽一個人的生命消失了。
作為一個不出名的配角,蔣錫礽的消失並未引起太多人注意,因為所有人都是以導演為中心的。導演說走馬上就走,不可能為了找一個配角演員多浪費一分鐘時間。
“我實在……蔣大師,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林軒苦笑。
蔣錫礽臉上亦滿是苦笑:“是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因為這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如果我自己都說不清,別人又怎麼能說清?”
“那麼,你到今天為止,知道發生了什麼嗎?”林軒問。
蔣錫礽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我知道一些,但卻不是全部。這個世界上,人類不可能全能全知,只有造物主才洞悉一切——”他指向那冰牆,“我相信,那裡面有些人的智慧已經接近於‘造物主’的全知境界,因為他們在地球上發展歷史比地球人長數萬年,先程序度亦是遠高於我們。他們是‘智人’,是智力無限接近造物主的人。今天,也許就是兩代地球人正式見面的時候了……”
第六百章 地下王國傳說
如果換了另外一種環境,林軒也許會對蔣錫礽的話不以為然,因為“智人”的說法只存在於想象與傳說之中,而從未被確鑿的證據證實過。但是現在,他無法反駁蔣錫礽。比如眼前這道堅不可破的冰牆,就是超出地球人知識範疇的最強有力證據。
由這道冰牆,林軒甚至能想到佛經典籍中提到過的“金剛牆”。佛祖用意念的力量堆砌出那種牆,將一切邪惡醜陋的力量拒之門外,保護著至真至善的世界。那樣的“牆”是在思想中存在的,禁錮的是敵人的思想,使敵人產生幻覺,從而無法前進半步。
與“金剛牆”類似的東西同樣出現於《西遊記》中,即孫悟空學會的“定身法”——神話故事中使對方不能動彈的一種法術。
吳承恩筆下,《西遊記》第三十九回中——這行者喝了一聲,用手一指,教:‘莫來!’那一指,就使個定身法,眾官俱莫能行動。
手一指即困住了所有敵人,正是精神意念之力的直觀體現。
中國道家亦傳承著一種“秘傳圈禁符定身法”:其法,先在地上用劍訣畫一個圈,以圈禁符虛加於內,吹煞氣一口,默唸圈禁咒三遍,不論男女走獸,入圈內猶如銅牆鐵壁一般,不能出去,此名“天牢”。如欲解之,喝“退”一聲,遂吹生氣三口,即出矣。
再遠一步說,中國人常說的走夜路遇見“鬼打牆”,則純粹是一種精神境界中的自閉現象。世界何嘗有鬼來打牆,是人自己困住了自己,陷入了思想的結界。
“大帝”召集二十八宿至此,正是為了突破冰牆的“結界”,這種想法與林軒所想的恰好是殊途同歸。
正如人類突破“鬼打牆”那樣,無需動用任何蠻力,思想一旦清明通透,則任何牆都不存在,四面八方皆是坦途。
“還有沒有其它資料可以佐證你的判斷?”林軒問。
蔣錫礽搖頭:“沒有,但很快就有了,也許半小時後你就能親自證明這件事,就像江湖上流傳許久的中美洲瓜地馬拉地下隧道事件那樣。”
“那件事——豈非過於怪誕了?”林軒反問。
“荒誕是因為人類知識匱乏,不能合理解釋,一旦人類對於地球的探索上了一個臺階,就會拋棄成見,化腐朽為神奇,看到更高明的世界。”蔣錫礽回答,“再過半小時,你、我,還有二十八宿都將親身參與這件事。可以預見的是,我們將會揭開人類歷史新的一頁,成為新境界的揭幕人。”
林軒搖頭:“那是你的理想,不是我的。任何一項新發現都是雙刃劍,給這個世界帶來的不僅僅是好處。”
《道德經》第五十八章就有“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的句子,其意義是福禍相依,蘊涵著生命的辯證法,說明禍和福都是相對的。當人身處困厄之際應該想到希望,因為事物之間的關係是動態的,隨著外在環境的變化和人的主觀能動性的發揮,事物就有可能朝著有利的方向轉化。同樣,福禍相依的思想和居安思危、物極必反的思想有一定的關聯。
眼下,所有人被“冰牆”拒之門外,全部心思都集中於破牆而入,已經沒有人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