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個地方不陌生,府裡需要大筆錢物時,會與幾個管事以及帳房一齊進來,一邊取錢一邊做著記錄。
哪怕是掌家夫人也不可以單獨來這裡。
因為老夫人擔心他們會做假。
安氏抬腳走了進去,江嬸則是將門掩好了守在門邊上。
庫房不大,只有兩丈見方,一間普通屋的大小。
安氏的手裡捏著一隻,用一層布包裹,藏了一半光亮的夜明珠。
她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個大櫃子的邊上。
櫃子上有暗釦,她賃借記憶開啟了櫃子,裡面裝了滿滿一櫃子的金銀元寶和銀票。
元寶這些東西不方便攜帶。
她便只撿了銀票,數了數,有十萬兩的金額後,她又將櫃子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看看和原來的差不多了,便向守在門邊的江嬸揮揮手。
兩人一齊走出了庫房。
江嬸將鎖往門環上掛去,正要鎖起來時,哪知頭上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她的頭腦一片空白,眼皮一翻後身子朝一邊倒去。
安氏一驚,伸手忙去拉她。
然而,有人也走到她的身後,掄起了一根棍子。
安氏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了。
那人將棍子扔得遠遠的,將手伸進安氏的懷裡,取出了一包銀票。
她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十萬兩。
“你可知拿了的就要還?”雲曦的唇邊浮著冷笑,“我說過,我會讓你慢慢的陷入絕境,慢慢的被人折磨而死。”
收好銀票,她又將袖內的一個小布包放進了安氏的袖子。
然後,她將那庫房的門打得大開,又進到屋裡翻騰一番,隨手抓了一把銀票在手裡,將幾個箱子的蓋子都開啟來。
這才走出來將一些珠寶銀票塞入安氏的懷裡,做好這些,她才走出來朝江嬸狠狠的踢了一腳。
等江嬸正悠悠的醒轉過來時,她飛快的往暗處一閃,躲了起來。
江嬸迷糊著揉了揉後腦勺,看到倒在一旁的安氏,她趕忙飛奔的跑過去。
“夫人,你怎麼啦?”
安氏被她搖醒,摸了摸疼痛欲裂的後腦勾,怔怔的看著江嬸。
這時,她發現庫房的門還沒有關,馬上低聲地喝道,“你做死啊,還不快點關起來!難道等著有人來逮住咱們嗎?快點,只要咱們走了,那夏玉言就會落一個看管不當的罪名。她想平安離了府裡,沒那麼容易!”
“鏽娘,半夜三更的,你在這庫房裡做什麼?言娘都與錦昆和離了,你居然還容不下她?還想來個栽贓陷害?想不到你的心思居然是如此的歹毒!”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安氏與江嬸雙雙嚇了一大跳。
安氏的腿一軟,幾乎要倒下去。
明亮的燈籠光照了過來,一行人已走到安氏的近前。
林嬤嬤飛快地走上前,一把將安氏的胳膊鉗住了。
安氏腦中靈光一閃,忙說道,“老夫人,媳婦只是嫉恨言娘,想陷害她一下,才……,媳婦並沒有做什麼。”
值得慶幸的是,她是在出了庫房門後被發現的,發果在裡面被發現,可就大事不好了。
而那庫房裡又被她收拾得乾淨,如果不仔細的去查,是看不出來的。
謝府的庫房裡,成捆的銀票在那兒,少一小捆誰又能知道?
林嬤嬤不理會她,只拉著她的胳膊往老夫人的面前拽。
這時,有一個小紙包從她的袖中掉了出來。
紙包包得不嚴,有一截人的小手指從裡面滾了出來。
老夫人眼尖看到了,驚呼一聲,“林嬤嬤,看看那是什麼?”
安氏嚇得白了臉,那東西不是已經被她藏好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她又哪裡知道雲曦為了做戲做全,一共割了謝誠的兩根手指。
林嬤嬤那將紙包撿在手裡遞給老夫人。
斷手指則用自己的帕子包著託給老夫人看。
紙上還寫有幾句話,大意是說,謝誠欠人銀子十萬兩,不給錢就要命云云,先割一根小指以示提醒。
安氏嚇得身子不住的發抖,林嬤嬤不耐煩,用力的推了幾下,結果,以從安氏的身上掉出不少銀票與珠寶首飾。
安氏的臉一下子面如死灰,也不抖了。
“呵呵——”謝老夫人冷笑一聲,“你們如今可都出息了,不見你們為府裡增一份光來,反而時時給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