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矽秀微微皺起眉頭,稍稍思索後輕聲說道:“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覺得手頭拮据,每月的月例實在有些緊張。從前有父親幫我承擔開銷,還未曾意識到錢財來之不易,現在想想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話至此處,祝矽秀抬頭看向前方,眼眸中閃過一抹遲疑之色,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堅定。
她深深吸氣,似乎鼓足了全身的勇氣繼續道:“實際上,前段時間外出遊歷之時,我目睹了眾多平民百姓的生活狀況。他們過得異常艱難,有些人因沉重的賦稅壓得喘不過氣來,苦不堪言;還有一些則因戰火紛飛流離失所,喪失了賴以生存的家園。見到他們身處窘境,我內心悲痛萬分。我渴望能為這些可憐之人做點力所能及之事,卻又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著手。”
稍作停頓,祝矽秀緊接著說道:“眼看著稅收這般繁重,可國庫依舊入不敷出、囊中羞澀,我反覆思量,覺著必定是那包稅制惹的禍!其中定然存在著嚴重的中飽私囊問題,才會導致如今這般局面。”
祝矽玉聽後頻頻點頭,表示贊同,隨即便開口應道:“妹妹所言極是,這包稅一事確實如同一顆毒瘤,鬧的如今朝廷和老百姓都十分貧困,那些負責包稅的幫會和負責人賺的盆滿缽滿。”
祝矽秀一臉疑惑地問道:“姐姐,您貴為一國之君,為何不直接將這萬惡的包稅制給廢除掉呢?”
祝矽玉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妹妹啊,我何嘗不想這麼做呢?只是如今這朝廷內部的稅收體系早已名存實亡,如果貿然廢除包稅制度,恐怕我們連一個銅板都難以徵收到手啊!”
祝矽秀緊緊咬住牙關,憤憤不平地說:“既然如此,那不如考慮重新組建朝廷的稅收機構吧!”
祝矽玉卻不斷地搖著頭,表示否定:“然而,要重建這樣一個龐大的機構談何容易?所需資金更是天文數字,而眼下朝廷最為匱乏的恰恰就是錢財啊!”
聽到這裡,祝矽秀不禁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問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呢?難道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祝矽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從容的笑容,安慰道:“別急嘛,妹妹,我心中自然已有盤算,且讓我細細道來。”
只見祝矽玉語氣平靜地緩緩說道:“依我之見,應當派遣專人前去監管那些承包稅務的幫會與個人。如今,我派出的五位擔任監統之職的弟弟已然在當地扎穩根基,若要追查稅收之事,自不會陷入孤立無援之境。”
聞得此言,祝矽秀趕忙追問:“只是不知對於這負責監督之人,姐姐可有心儀的人選?”
然而,祝矽玉並未直接作答,反而丟擲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你是否有意更換衣裳?”
祝矽秀一時茫然失措,疑惑不解地問道:“姐姐這般詢問,莫非是已為我備下新衣?如此一來,倒是讓姐姐操心破費了。”
祝矽玉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凝視著祝矽秀,後者則慌忙避開她的視線。
祝矽玉輕聲呵斥道:“看著我,莫要躲避。”
稍作停頓後,她繼續言道:“你且告訴我,你是否甘願捨棄身上的鳳凰袍,換取一襲蟒袍加身?”